丫鬟疑惑地说道:“眼熟吗?我怎么没觉得?小姐,那人衣着粗陋身材普通,头戴斗笠鬼鬼祟祟,我们怎么会认得那样的人呀?”
小姐摇摇头,道:“算了,咱们进去吧。”她带着丫鬟进入了大通银庄,心中依然想道:“奇怪,这人好生眼熟,难道是他?不过……他怎么可能会是大通银庄的贵宾?我一定是看错了……”
来到银庄柜台前,小姐说道:“掌柜的,请帮我准备二十万两银票,要一万两一张的。”
掌柜的接过她的信物看了看,说道:“原来是管小姐,请你到贵宾室稍候,实在是巧了,本店刚刚被取走大宗银两,只怕库存的一万两银票不足二十张了,若是小姐不想换做面额小一些的银票,只怕要等上一阵。”
管小姐心中不禁又浮现出那个匆匆离去的男子的背影,刚才只匆匆一睹,那人又把斗笠压得很低,自己只瞧见了他的半个下巴,但就是这半个下巴竟然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要知道她记忆力过人,只要是匆匆见过一面的人过上几年都不会忘记,哪怕只看到了半个下巴……
但是记忆中的那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三餐都难以为继,又怎可能走入大通银庄这样的地方?更不可能一口气提走大批银票,要知道那可是至少需要账户里曾经长期存有一百万两以上的银子才能获得的高级提款额度呀。
她心中电转,嘴里已答道:“那便换做小额一些的银票吧,不妨事的。”
管小姐带着她的丫鬟进入了贵宾室静候,那丫鬟见小姐依然在蹙眉苦思,不禁劝道:“小姐,你还在想刚才那个莽撞的家伙呀?别管他了,瞧他那莽撞的样也不会是什么上得台面的人。”
管小姐白了她一眼,叱道:“谁告诉你我在想他了?你倒是长本事了,还懂得给人看相了?那我问你,咱们曾经见过那段飞两次,你何曾给过人家好脸色?你可曾瞧出他的能耐么?”
丫鬟撅起小嘴,说道:“小姐,你这不是寒碜我么?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呀,再说了,小姐你不也见过那段飞两面吗?”
“死蹄子,竟敢拿我的话来驳我了,我虽然没瞧出他有什么本事,但我也没有轻视过他,你要记住,哪怕对街边的乞丐咱们也没必要轻视他们,哪怕对知根知底的人也不得掉以轻心,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载个大跟头。”
“是,小姐,小环记住了。”丫鬟答了声,眼珠儿一转,又兴致勃勃地问道:“小姐,那个段飞咱们还真是看走眼了,想起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就好笑,小姐,你说他真的有传说的那么厉害么?”
管小姐正色道:“那可不是传说,扬州府与东厂,课税司等几个衙门查了两个月都查不出一点线索,那段飞才去了短短三日,便已凯旋而归,不但抓住了凶手,更将潜伏了十年之久的日本奸细楠木直藤揪了出来,楠木直藤乃日本细川家族的家将,细川氏家督细川高国的野心可真不小呢。”
“这么说那个段飞是真有本事咯。”丫鬟小环笑嘻嘻地说道:“小姐,你说咱们要不要试探他一下?或许可以将他招揽入神……”
管小姐的脸突然一冷,喝道:“多嘴!”
小环吓了一跳,干净噤口不语,过了一会,门口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有人来了……
段飞并未意识到自己差点撞上的女孩就是曾经与他两次擦肩而过的那位小姐,他有点做贼心虚地匆匆走了两条街之后突然拐入一个僻静的小道,站在墙后他喘了口气,忽的探头向来路望去,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段飞终于松了口气,他歇了两分钟,又快步离开了。
回到客栈段飞又换了身常服出来,结了帐后又逛了会街,买了些日常穿用的物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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