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的退出了房门,正待说话间,屋内传出一个声音:
“把房门带上,以后再敢不打招呼进入我的房间,我就打断你的狗腿!给我滚!”
本来林福还想说句硬话撑一下场面,可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就生生的咽了下去,不由自主的赶紧伸手轻轻带上了房门,然后如同被狼追一般,惶惶然逃出了李霖的偏院。
直到跑出很远,他才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冷飕飕湿乎乎的,整个内衣全部被汗水浸湿,如同在水里面捞出来了一般,惊魂未定的嘟囔了一句:“娘的!今儿个真是见鬼了……”说罢之后片刻都不敢停留,便朝着主子的院子奔去。
“当啷!”一个茶碗被重重的砸在了林福的脑袋上,顿时碎成了碎渣,碎裂的瓷片划破了林福的脑袋,甚至嵌入到了皮肤里面,鲜血立即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但是林福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只是连连磕头请罪。
“你这蠢货!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不过是一个废物,居然也能吓住你!要你何用?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抽二十鞭子,要狠的!”一个大概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对着屋内的林福和一众下人怒吼着。
哭求着的林福立即被两个家奴夹住双臂倒拖了出去,接着外面便传来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夹杂着林福的惨叫声。
李成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过度的气恼,让他的脸有些扭曲,原来还算英俊的脸看上去带着一丝阴戾。
这些天李成很不爽,上次私塾先生考校学问,那个废物般的李霖,却对先生的提问对答如流,当众得到了先生的赞赏,反倒是他当众出丑被先生打了手板,让他极为愤怒。
什么时候只有旁听资格的废物,居然可以骑到他的脑袋上让他出丑了?虽然他李成不是长子,但是这李家谁不知道,长子李展是个残废,这家主之职迟早都会传给他,而不是长子李展。
可是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那小子折辱,这件事让李成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这口气,虽然他明知道是他没用功读书,才当众出丑,但是他不认为这是他的错,既然他不会,那么李霖那个废物就不该会,如果不是他对答如流,怎么会让自己当众出丑?所以这错都是李霖造成的。
于是他便暗中把李霖请出去喝酒,灌醉了李霖之后,把李霖丢在了酒肆外面,暗中派林福躲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将李霖推入河中,本来想着李霖肯定会被淹死,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可是没想到李霖居然爬回了家中,并且被那小丫鬟救了回来。
所以他只能把一腔怒火撒在小兰身上,让林福去把小兰夺回来,生生的凌辱死这个贱婢,方能消他心头之火。
可是没想到林福这个蠢材,居然连这件事都办不成,什么时候那个废物居然变得这么厉害,能镇住林福?
李成想不通,也不愿意多想,听着外面的鞭子声落下,惩处了林福之后,他叫到:“叫李贵过来!”
李贵乃是李家的家生子,自幼孔武有力,拳脚功夫很是厉害,后来被父亲发给了他充当手下,仅凭这点,便可看出,家父已经决定未来要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他了。
这使得李成在李家之中更是飞扬跋扈,虽然表面上李成做事谦谦有礼,很有君子的气度,实际上最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李成心胸狭隘,报复心极重,只是善于伪装罢了。
至于他的父亲却并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被李成的表象所蒙蔽,大力扶植李成,希望李成能继承他的家主之位。
李贵很快闻声来到了李成的面前,李成面带阴戾之色,对李贵吩咐道:“你再去那废物哪儿一趟,把那个贱婢给我带回来!否则的话林福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去吧!”
李贵生的是虎背熊腰,面带着一种戾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双拳握起如同砂锅般大小,指节上结着厚厚的一层老茧,一看就知道平日在拳脚上下过苦功,双臂一挥有数百斤的力气。
得了李成的吩咐之后,李贵狞笑一声躬身答道:“请少爷放心,不就是个贱婢吗?小的这就替少爷拿来便是!”
说罢之后转身便走出了院子,朝着李家最偏僻的那个小院走去。
小兰听了李霖的话之后,眼看着那林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溜走,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霖轻轻的搂住小兰微笑着安慰她道:“不要怕!一切有少爷我在,定不会再让你受人欺辱!”
小兰哭了一阵之后,忽然又紧张了起来,脸上带着泪珠,仰起头一脸担忧的对李霖说道:“二公子要奴婢过去,少爷拦住不放,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弄不好又要对付少爷,奴婢还是过去吧,别惹恼了二公子,反倒害了少爷!
小兰能有少爷这一句话,就已经知足了!大不了去受点苦,等少爷以后有所成就,再把小兰要回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