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昂兴奋的叫了大概有一百号人过去看他演示,黄品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不过黄品知道这只是完成保命任务的第一步。
外边还有胡人在攻城,不把这些胡人打跑,处境还是陷于危险之中。
退到一旁目光在四处扫了扫,看到大营正中点火的高台上垂着一条绳子,黄品跑过去拽了拽。
感觉绳子还算结实,举起手中的火把给烧断了一节下来。
随后跑到骑兵的那些战马旁粗略的扫了一眼,只有一百匹左右的战马。
这让黄品下意识的咧嘴吸了两口凉气。
虽然他不用冒险出去玩那出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的戏码。
可一百骑兵对几万胡人骑兵,数目相差的还是太大了。
这波斩首战,恐怕并不会那么容易就完成,甚至有很大的概率会失败。
但是考虑到目前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这会儿外边的胡人射过来的箭矢已经带着火。
虽然只是零星几支并不算多,可这只是刚刚开始。
估计试探出大营里兵力的虚实后,就要开始猛攻了。
如果再不抓紧些,一会恐怕营门都被堵得出不去。
想到这,黄品咬咬牙牵了一匹马快步走回王昂那边。
“诸位都是骑兵,看一眼就能明白该怎么用。”
摇晃着火把对着王昂和骑兵大喊了一句,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到自己的身上。
黄品先将火把塞给离得最近的一名军卒,随后将手里的绳子快速在战马的腹背缠绕了一圈。
打了个死结固定好以后,又将绳结两头多余的半截垂到了马腹左右。
紧接着将两段绳子再次打了个结弄成一个套子当做马镫,黄品伸脚用力踩了踩感觉还不错。
咧嘴笑笑抬头想要招呼一众骑兵赶紧照着他弄得去做,却发现包括王昂在内的一百多号人全都一言不发的紧盯着他。
黄品被一道道滚烫的目光给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硬出一个标准微笑后,抬手指了指自己打样的马匹马,又指向不远处的马群,“知道你们崇拜我,可现在战事紧急,高级都弄绳子做马镫去。”
王昂与一众骑士虽然听不太懂黄品说什么,但并不妨碍理解话中的意思。
不过包括王昂在内,这些骑士好似并不是太急迫。
居然很有闲心的相互整理与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甲胄。
把黄品看得直着急,刚想去找王昂用写字来沟通,却见一众人猛得将头盔摘下来放到了地上。
紧接着王昂与一众骑士整齐的躬身拱手行礼,并且面色十分郑重的齐声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齐声高呼过后,王昂弯腰捡起放在地上的头盔戴好,脸上满是笑意的走到黄品跟前。
先是用力拍了拍黄品的肩头,随后用长剑在地上写道:“汝为大秦骑士,为吾边军屯兵袍泽!”
写过字后不等黄品写字回复,王昂先让骑士们散下去用绳子结成马镫。
随后传令更卒的一名百将挑选两千城旦做好随时登墙守城的准备。
而吩咐完了正事,立刻找了一个身材相对魁梧的车兵,命其脱下身上的甲胄交给黄品。
王昂领头行礼,黄品就猜到他已经正式被大营里的秦军接纳,不再被当做是胡人或是外人。
这确实是件让他欣喜的好事,但是当看到有人递过来了甲胄,黄品觉得有些过了。
古代盔甲皮料为甲,金属料为胄。
后者什么时候都比前者金贵。
尤其这会儿是在大秦,这套金属制作的甲胄绝对是保命的利器。
脱甲胄的这个军卒待会儿可还要出营去找胡人头子死战。
把甲胄给他不但是种浪费,还会让人家战死的风险直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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