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都微微一愣,相互交流了一个眼神,随后是会心一笑。
陆言淡淡笑着,不想驳了老人的面子,不动声色地又将酒杯挪回原位,随后双手捧起,客气又温润地说了句,“叔叔阿姨,第一杯酒我敬你们。”
不等俩位老人开口,他轻蹙了下眉后将满杯的白酒一口闷进了肚里。
俞夕被吓了一跳,她听过四九城男方第一次去女方家的礼数,第一杯酒一定要喝完,可泗水没那样的规矩,况且他们的关系根本不是那样,五十几度的白酒一口闷下去,怕是现在胃里都快要烧起来。
他放下酒杯,始终含着笑,就像压根没把它当一回事。
俞夕的父母也看愣了,俗话说酒品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陆言这么好爽的酒品,人品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小言啊,好酒量。”俞爸怔愣过后,兴奋地直拍大腿。
俞母也是含蓄又满意地笑着。
俞夕看着父母的神色,心情更沉重了。
她瞥了眼身旁的陆言,赶紧给他夹几筷子菜冲冲酒,可这些正常人该有的待客之道入了父母和陆言的眼睛却成了溢出来的关心。
紧跟着,俞夕能料到的连番追问还是来了,母亲从陆言的家庭背景到工作问了个底朝天,等全部了解之后,俞夕发现父母脸上的兴奋感太浓郁。
陆言也不嫌烦,挨个问题都耐性地回答,饭桌上,他喝了好几杯,饭局还没结束,他再也强忍不住身体零件的抗议突然痛昏过去。
一时间,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扑向了他。
...........
这条巷子里有个姓孙的赤脚女医生,年纪不是很大,四十来岁,除了人家有时上门看诊与人说话,平时从不和附近的人唠嗑,也很少出门。
久而久之,这个中年女人就成了这街头巷尾的‘怪人’
因为情况紧急,俞父找个几个邻居帮忙把陆言弄到孙医生家里看病,姓孙的女人看到陆言的第一眼就轻轻皱了下眉头,总觉得面前男子的神色有点像故人。
孙医生看了他一会,很快收回目光,把了把脉,听听心跳,查看瞳仁,最后一只手落在他的胃部按了下。
陆言很快醒了,但他醒来就立刻捂住自己的胃,显然,他还是疼得厉害。
孙医生没管他,转身进了屋,大概两三分钟时间又出来,手里多了两颗药片和一瓶黑乎乎的药。
“胃溃疡发作,应该痛了好一会了,居然还喝酒,不要命了?”孙医生一脸的清淡,声音也极冷。
俞夕的心里猛地一怔,很快看向陆言。
他捕捉到俞夕眼底一抹怜惜,艰难地勾了勾唇,用极低又无力的声音对她说了句,“没事,死不了。”
也不知怎么的,俞夕眼底迅速腾起一抹雾气,此刻的感动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得清。
吃了药,陆言说好了点,俞夕给他腾了间二楼的空房间让他休息一会,他也是真的累了,饭碗只吃了一点就闷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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