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夕开门后还没来得及打开客厅的灯,秦伯年就窜进自己的房间。
当视线一片通明之后,他的房门已经关了。
门后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从裤袋里掏出的风铃草手镯。
打开手机,37个未接电话,20多条短信,全部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深邃的眼睛眯了眯,思绪又将他拉回到三个小时之前的安全通道..........
重重的耳光落下,他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看着面前的女人,却笑着。
“混蛋!”白槿气急败坏地低咒着。
他的笑却更显讥诮了,“我把酒店捐出去,你心疼了?”
“就为了气我,付出这么大代价值得吗?还有,你不是真想找一平民结婚吧?”白槿气得脸色苍白,声音都在抖。
秦伯年淡淡笑着,嗓音格外低沉,“酒店的盈利我没有动用过一毛钱,你施舍给我的东西我不稀罕。至于和谁结婚,你更管不着。”
白槿怒斥,“马上回刑侦去。”
他当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刑侦队!
在别人看来,警察是个无比光荣的职业。可当初他选择警察的动机只因为白槿一句残忍的话。
“我不管你做什么就是不能从商。”这句话陪伴了他很多年,也是因为这句话,他心如死灰中选了个最危险的职业。
枪林弹雨中,生命不过是悬在半空中的尘埃,稍微来一阵清风,尘埃就碎了。
他偏偏屡屡破案,锋芒太露,从一名默默无闻的警察变成了刑侦队的队长。
手臂上那条猩红的疤痕也是那时候在刑侦队出活,与一黑道头目搏斗时留下的。那一刀割断大动脉,差点失血过多死去。晕过去之前,终于顿悟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惊扰了他的思绪。
“你睡了吗?”俞夕隔着门问了句。
秦伯年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后很快关掉了手机。
时间已是凌晨一点。他知道俞夕经过今晚,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不想周旋,就冷冰冰地回了句,“我睡了。”
她没有再说话,几秒之后传来她房门关闭的一声闷响。
晨光驱散了夜的幽深,柔和地照耀下来。
昨晚他们都睡的很晚,早上九点十分,暴怒的手机铃声就像催命符一样响起。
俞夕迷迷糊糊的接下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叶子在电话那头有些不满,“陆言说和你男朋友不是约好的早上九点出城口碰面吗?这都过了十分钟了,你们人呢?”
她还在梦境中浑浑噩噩,拖着懒洋洋的声音道,“什么九点啊。”
叶子清淡的性子也有了怒意,“你还在睡觉?”
“大周末的不睡觉做什么?”她迷迷糊糊地答了句,挂掉电话调了个静音又继续闷头睡。
站在出城口的陆言听叶子说完电话内容,脸色微微一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下了秦伯年的电话,结果秦伯年电话关机。
陆言灵光一闪,冲副驾驶位的叶子说了句,“你知道俞夕家在地址吗?
“知道。”叶子答。
陆言的嘴角浅浅勾起,“我们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