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也都给了锦鲤哥。现在想想也对,锦鲤哥本来就是这个家里的人,他来的比较早,而且为这个家做了很大的贡献,老爷和夫人为了他娶媳妇,还特意花了很多银子呢!
而伽罗自己呢?才来这里不几天,既没为这个家做多大贡献,还给这个家拖累了不少,如果自己不来,这个府上就会省下二百两银子,至少人家不必为这件事儿担心。现在嘉伦和锦鲤的事已经解决了,人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高兴那就是必然的。
哎,剩下自己这个可怜的人,那就只能上前线去了,谁让自己无依无靠,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本事呢!
大家都在欢愉中,伽罗却沉浸在无限的伤痛之中,他想起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再想起被脂砚先生撵出来的落魄场景,心中不免悲从心生,竟然独自落泪起来。
伽罗静静地坐在桌子边,也吃不下饭,也看不到大家在欢笑,他根本就提不起精神,所有人的欢笑跟他都是无关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难过,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没有人关心他,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难过!
也别说没有人关心,也别说没有人注意,还是有有心人的,那个人就是嘉伦。他当然惦记着这个弟弟,无时无刻不在照顾着他的情绪。
当嘉伦正在欢快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的伽罗掉起泪来,猜到了他心里为什么难过,赶紧止住大家的欢呼,示意大家别再出声。
嘉伦拍了拍伽罗的肩膀,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净顾着嘉伦和锦鲤的事儿了,竟然忽略了第三个人,也就是那个被征兵的伽罗,他的事儿还没有解决呢,当然他不能高兴了。见着伽罗流下泪来,大家也不再出声,听着嘉伦安慰他。
“伽罗弟弟,你不要难过,虽然我和锦鲤哥的事儿都解决了,但是我没忘记你,我昨天和县令也提到了你。”
嘉伦望着伽罗,也看了看其他人,继续说道,
“我们家老爷是正白旗的,这只能豁免一个人,我当时也非常纠结,这个名额是给你还是给锦鲤哥?我也非常难受,如果给了锦鲤哥,势必要把你送到前线。如果把这个名额给了你,那就表示锦鲤哥和龙珠嫂子就要分开。”
“嘉伦哥,你不必说了,这些我都懂,我不想让你为难,这个名额就给锦鲤哥吧,我可以去前线的!”
伽罗含着眼泪看着嘉伦,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为嘉伦擦身子,给他洗脚,喂他喝水,轻轻注视他的眼眸,现在心里感到很委屈,说话的时候,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傻小子,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嘉伦拍了一下伽罗的肩膀,继续说道,
“正在我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时候,县令告诉我一个消息,他问你们两个谁能识文断字?谁能写字读书?那我只能说是你了,你跟着脂砚先生这么多年,已经识了很多字,而且还写了一首非常漂亮的蝇头小楷,这些是有目共睹的,锦鲤哥也比不上你!”
听到这些,锦鲤连忙点点头,用手挠挠脑袋,尴尬地笑笑说,
“俺就是一个大老粗,一个大字也不认识,让俺去读书,还不如让俺上山去砍柴呢!”
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嘉伦继续往下说,
“县太爷告诉我,这次征兵有一个特殊的要求,知府交代,就是在年轻男子中,找一个能识文断字的人,每个知县可以留下一个人,在县衙里平时抄抄写写,帮助县令老爷读个状纸,写个文书,每天到县衙里上班,就相当于充军了,这既完成了当兵的要求,又不必去前线。”
嘉伦停了一下,继续说,
“我当时就想,这个任务如果是给了锦鲤哥,他是万万完不成的,对于他这个不认识字的人来说,真的是势比登天,而你是最符合这个要求,你去当差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