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见秋儿眼泪直刷刷的落下来,收起画卷轻抚道:“如今城规已改,‘延福汤’以后不必服用,好好把身体养好,我们的孩子会回来的,到时候他会带一大帮弟弟妹妹,你别嫌烦。”秋儿听罢恸哭不能自已,拼命的点着头。
此时,窗外飘进一曲箫声,长长短短时快时慢,白展心中一沉,皱了皱眉,缓缓道:“堂上还有公文没处理完,一会就回来,你早些休息。”
秋儿点点头,乖乖的躺下,本以为白展会再坐会,让自己睡着以后再走,不想自己刚躺下,白展放下床帘便出了门。秋儿隔着床帘看着白展匆匆的背影,心中不禁一紧,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也许是哭累了,慢慢的便睡着了。
窗外寒风凛冽,时不时刮着窗子砰砰作响,熟睡中的秋儿直觉的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便下意识的蜷向白展睡的方向寻求温暖,结果摸到的是一阵冰凉。
秋儿瞬间睁开眼睛,床边是空的,白展还未回。秋儿坐起来,撩开床帘,空空如也的房间,确定白展确实未回。猜想白展可能去了别的夫人那,便放下床帘,黯然的躺下。秋儿辗转反侧,心中有些不甘心,便穿好衣服,披上红色的斗篷抱着一线希望向金展堂走去。
不多时,远远的看着金展堂内灯火通明,拧紧的心头不禁松开了,又回房间再拿了件白色斗篷,才缓缓的从侧门走进金展堂。
“谁?!”白展一听有人进来,便喝问道。
“是我。”秋儿边走边轻声道,“这么晚了……”她的话已经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因为眼前的一切让她瞬间头脑空白。
一位妙龄女子站在大堂之中,鹅蛋脸、高挑眉、白肤如雪,一袭黑金斗篷显得华贵无比,那双眼睛更是犀利妩媚。但让秋儿无法言语的不是白展在这风高的黑夜与这妖娆华美的女子彻夜秉烛,而是这女子她根本就认识!
她的那张脸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因为她,兄长才会沉溺于声色而冷落了自己,自己一气之下才会选择离家出走,她就是永远无法见到亲人的罪魁祸首!她就是自己的嫂子—夏鸽。
惊讶、疑惑与愤怒一起将秋儿的大脑轰炸得一片空白,秋儿只得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得意的女人,挤出一个字:“你……你……你……”
“我?几个月不见,不认识我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认识我?!”妖娆女子道。
她一开口,秋儿才回过神来,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望向白展,白展一脸凝重的看着秋儿。秋儿压住胸口道:“你们……你们……认识?!”她用细小的声音询问白展。
“当然!我们一起长大,从小!”不等白展回答,金鸽抢道。
秋儿猛然明白了什么,狠狠的看着夏鸽道:“我哥身上的‘太极’毒是你下的?!”
“不错!我算准了时间,死在战场上我才好脱身!”夏鸽得意道。
秋儿怒火中烧,一把抓住夏鸽,狠狠道:“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好,为了你,连我都不要了,为了你,差点动手打我,我哥他以前连骂我都舍不得!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下得了手?夏鸽,你这个恶毒的狐狸精!”秋儿越骂越激动,一掌向金鸽劈去,但掌却一双有力的大手挡住了,这双大手对于秋儿来说是温暖的,可此时却无比的冰凉。白展用冰冷的手替金鸽挡住了那一掌,顺势将秋儿推出,发出了更加寒冷的声音,道:“那你就是承认了你是沙清远的女儿?!”
轰的一声,秋儿的脑子彻底炸醒了,这才是重点,秋儿一直要隐藏的和白展的隔阂,彻底的无处遁形。百口莫辩,秋儿无奈的点点头。“沙源山真是舍得下本钱,将自己的女儿放到我身边来当细作!”白展讽刺道。
秋儿摇着头道:“我不是细作,不是,我只是去军营里玩,是腾云带我过来的,我不是细作!白展,我不是!”秋儿伸手抓住白展,想解释。
白展后退一步躲开道:“那为何你要骗我说姓万?!”
“我怕你们拿我当人质要挟我爹和我哥,所以才报了我娘的姓,我娘姓万。”
“万绣云。”白展缓缓道。
秋儿惊讶的看着白展,点点头道:“是的,我娘叫万绣云。”
“哼,有其母必有其女!”夏鸽冷哼道。
语音刚落,秋儿狠言道:“狐狸精,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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