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像往常一样,已经起床了。
停绿却没有像往日那样迎上来替宋晓挽袖拢发,而是问道:“公主,您昨夜歇得可好?”
“好,怎么不好。”这么回答着的宋晓,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些什么。
她懒得去想,只道是刚起床还没完全清醒,便问道:“今天这寒气一丝丝地冒,变天了?”
停绿点点头:“昨夜下雪了。”
说到下雪二字时,她神情有些怪异,但宋晓并没有注意到。
麻利地穿好外衣,洗濑完毕之后,宋晓将手揣在怀里,问停绿今早吃什么。
食盒送过来,一碟一碟往桌上摆的时候,宋晓才发现停绿的神情挺奇怪的,像是欲言又止,还带着几分犹豫不决。
“怎么了?你想好怎么回复那个小七了?”想来想去,近日与停绿有关的事情也只有这一件。
停绿脸倏然红了,却是摇头。
“那是什么事?”
期期艾艾一阵,停绿终于说道:“昨夜……驸马……”
宋晓的笑脸霎时冷了:“他又怎么了?”
停绿窥着公主的神色,小心翼翼答道:“驸马直在院中站到半夜……被那边的人找回去时,已经落了一身的雪……”
见公主犹自不动声色,停绿又轻声道:“听说发烧了,现在还是——”
“冬天嘛,偶染风寒也是正常的。”宋晓打断她的话,拿起调羹,朝对面的座位一扬下巴:“天冷,再不吃就快凉了,你也快坐下吧。”
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表情,停绿刚开口想劝几句,却在接触到她的眼神之后,将那些话又咽了回去。
“来,尝尝这个。”见她坐下,宋晓挟了一块酥点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甜而不腻,香而不燥,上品喔。”
*
不得不说,八卦的传播速度是惊人的。
还没到午时,就有人造访公主府来了。
来人是谢流尘的老爹,谢朝晖。他自然是听到儿子生病的事情才赶来的。
于情于理,宋晓都该出面招呼这个长辈。
听到下人的传报之后,宋晓理了理衣服,磨蹭一下,才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往前厅赶去。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谢流尘的家人。也不知会是怎样一位大叔,能教出这么一个傲气儿子。难道两人会是一脉相承的性子?所谓有其子必有其父?
不过,来看儿子就看吧,还得先在自己这里客套一番才能过去,这些礼节真是够可以的。幸好姓谢的只是感冒发烧,要是摊上什么重病,等礼数做足了再去,只怕已经晚了。宋晓没好气地想着。说起来,大冷天的,自己为什么要舍下房中温暖的火炉和烤得香香的小年糕,跑去接待不认识的人呢?
胡思乱想着,宋晓已踏进了前厅。
坐在梨花弹墨袱高椅上的人看见她的到来,起身向她迎来,躬身为礼道:“臣参见公主。”
“您无需多礼!”宋晓连忙说道。当初自己同那个什么王公子见面时,对方可都没这么恭敬,而面前这人,按辈份还是自己的公公,按说随意也没什么,不想却是如此多礼。
在暗自讶异对方多礼的同时,宋晓也在悄悄打量他,只觉这个人与自己所想像的完全不同。
他身形不算高大,肩膀也不宽厚,透着几分单薄。清癯的面容,两鬓星星,下颔微须,面色苍白文秀,却仍可见几分年轻时的风采。
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名中年矜持的文士,而他浑身透着淡然从容的气息,与谢流尘的张扬却是南辕北辙。
但宋晓想,若是偶然在街上遇见,她也能一眼看出对方与谢流尘关系匪浅。
不只是因为他与谢流尘相似的眉眼,而是,他们周身都有一种类似的气息。虽然表面看来,两人的性子并无相似之处。但宋晓却能感觉到,对方淡然的表面下,是不会轻易放下的雍容自持。
这份自持,谢流尘身上也有。也许,这正是钟鸣鼎食之家出身的人特有的气息。
“……天寒地冻,您一路行来一定冷得厉害,还请移步旁厅,那里暖和一些。”宋晓笑吟吟地说道。
方才她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一声“父亲”喊出口。
除却在原来世界中的血亲,她现在,只得楼定石一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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