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楚容云记着金枝与楚越人远来劳苦,便催着两人快去休息。金枝应着,反要楚容云先行。
待看着楚容云的背影已看不见后,她转身向楚越言道:“楚……公子,请问宋姑娘现在怎么样?”
楚越言道:“我已用灵力护住她魂魄,暂时还不妨事。”
见金枝欲言又止,猜出一二分,遂道:“公主,家母见了你甚是高兴,族中少有人来,她平日也没有女着可以说话,你能多陪她几日么?她已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虽然刚刚认下一个姨妈,还有两位尚嫌陌生的表哥,金枝乍来此地,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听到楚越言这番话,虽然极想马上与宋晓说说话,解去些心事,却还是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继续留下吧。”
楚越言不由失笑道:“公主,这原本就是你的身体啊。”
“……”金枝笑了一笑,道:“因着最近这段奇遇,现在虽然回来了,一时反而不惯了。”
“公主切莫焦虑,这件事我定会尽快想出法子来,保得公主与宋姑娘周全。”
“有劳您了。”
寒喧完回到客房,梳洗时金枝便觉得累了,眼皮直往下附,四肢也觉得要命,倦意止都止不住。
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从轻飘飘的灵体再回到这牢笼一般的身躯,的确是很不习惯了。五味五感,身体的沉重,水滑过皮肤的触感,菜肴吃到口中的味道……时隔两月,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擦干头发躺到床上,她习惯地喊了一声:“宋晓?”
话刚出口,便不由失笑。笑着笑着,又觉得一阵寂寞。
罢了,就当是提早过上没有宋晓的日子吧,提前习惯一下,省得到时措手不及。
自己应该可以挺过去的,反正,以前都是只有一个人。不过是再回到从前罢了,应该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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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越人早早起身,向楚容云处走去。
楚容云昨日忙着招呼金枝,没来得及询问儿子近况。此时见他主动过来,便拉着他,絮絮问过他在帝都中过得如何,可吃得惯住得惯,平日怎么过,辛不辛苦等等,楚越人都一一答了。
“听说皇宫中是一等一的势利眼,你没吃什么苦吧?”
“昔年照顾大哥的人都在,换了我也是一样的照顾,没有什么。”的确,楚越人在皇宫之中,因着当年楚锦繁的安排,且这十几年宫中老人尚在,多得照拂。除每日去公主府悄悄探一趟,余下的时间便是修行,丝毫无需为外事操心。
见楚容云低头喝水,他便趁机问道:“娘,既然公主已经出嫁了,应该是不需要我这护卫了吧?”
楚容云放下杯子,笑道:“年初春分时她就已经嫁人了,到现在,嗯,再过两日便是立冬,这春夏秋九个月来,你怎么都不说这话?当初她出嫁时你便该回来问一顺吧?”
楚越人知道母亲是在翻旧帐了,不由支唔道:“这……帝都形胜繁华,新年也是热闹无比,从三十晚上的鞭炮一直到元宵节的花灯会,都很有意思,这个——儿子不免一时看花了眼,忘了回来。”
楚容云知道他心里多年的郁结,往日苦劝之时,他多是一味地倔,要么面上恭恭敬敬地应着,转身仍是我行我素。现在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知道他是在赌气不回家,也不再去揭破那一点心思,只说道:“这两年来,春分族中祭典之时回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你去后族中又有九名新出生的孩子,你还没见过他们。今年你便留下来,待过了这祭典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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