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锈迹斑驳。庙里边是很大的一间,收拾得很干净,像一间礼堂。神龛上也没有神像,而只有一把椅子。
晓曼就坐了上去,说:“叶子麟,卫徽,本教主命你们下山抢劫粮食,到手没有?”她呵呵笑起来,问像不像一个邪教教主。
叶子麟他们可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他们四处打量着,整个庙宇只此一间,还空荡荡的,可是却没有一点灰尘,可想而知那伙人经常在这儿聚集。
晓曼突然说:“你们看墙上有画!”其实叶子麟跟卫徽也抬起头在看着墙上的画了。画的线条很粗糙,画的是女子在养蚕,一边是蚕正在结茧。看起来是很古老的东西了。不过从这里边能隐藏着什么信息呢?
叶子麟突然说:“蚕!看到没有?蚕!”
卫徽也是脸色一变。晓曼却不明所以,问:“蚕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子麟喃喃说:“这会不会是纵目人的庙宇呢?”
卫徽摇头说:“不可能!我看只是巧合!”
晓曼却在不停地问他们什么纵目人。
叶子麟说:“你看会不会有另一个纵目人存在呢?这也是对此事的最好解释,否则其他人要抢那石头有什么用处?”
卫徽的脸变得煞白,他说:“不可能,应该不可能!不管此事如何,咱们先把石头放这儿,静观其变。”
他把自己找的一颗相像的白石放在唯一的那张椅子上,还留了一行字,“东西送到,请速放人。”
他们走出庙宇来,找了旁边一块高地藏身。这儿草木繁茂,不易被人察觉,又可以轻易地窥看下边。
晓曼不停地缠着他们问纵目人、石头等等是怎么回事,叶子麟说:“这个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我饿得要死了,现在没心情跟你讲故事。”
卫徽说:“看来他们白天是不会上来的,我们快打只野鸡或者野兔什么的来填肚子吧。”
山里的野物是多,可这赤手空拳的,要打到猎物谈何容易。好不容易卫徽一石头丢翻了一只野鸡,可那家伙竟然负伤奔逃,他们怎么也追不上。晓曼看得哈哈大笑。
眼看他们要入齐膝高的草丛里快逮住时,突然一条大蛇嗖地跃了起来,往叶子麟脸上袭来。这一下来得太突兀了,他们两人都完全没反应过来,卫徽的手上还抓着那只野鸡。
叶子麟手脚也算敏捷,双手抓住那条蛇。可是那畜生身子往前一蹭,往他额头上咬过来。
砰地一声响,叶子麟只觉额前一股热浪划过,满脸都疼,耳朵嗡嗡作响。
原来是晓曼一枪打中了蛇头,血溅了叶子麟满脸,他好久都还惊魂甫定。卫徽拍了拍他,“没事吧?”
他半晌才说了句:“没事。”
卫徽看着晓曼站在几十步开外,正把枪往口袋里塞,竖了竖拇指说:“杨小姐枪法不错啊!”
晓曼眉毛一扬,得意地说:“献丑了,我的小手枪射击成绩是九百三十四环。”
“看不出来啊,这已是接近世界第一流射击手的成绩了!”卫徽说。
他们把野鸡跟蛇都烤上了。叶子麟问晓曼那只左轮手枪是怎么得来的。
晓曼说:“当然是我的,我有持枪证。”
“可是你是怎么通过海关的?”
“这个当然山人自有妙计。”晓曼笑说,“我救了你一命,该怎么报答我?”
“任何报酬都可以,包括以身相许。”叶子麟笑说。
“切,想得美!”她拍了他一巴掌说,“快老实说吧,什么纵目人、句芒石,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你不说,我跟着你们,以后也会慢慢知道的。”
叶子麟说:“看来你是非知道不可了。这件事确实超乎了你所有的想象。”
他们一边靠着野味,一边讲起了近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故。没有调料,野鸡很难吃,旁边的一眼山泉很甘冽,叶子麟喝了不少。看着晓曼跟卫徽津津有味地吃着蛇肉,叶子麟感到一阵地恶心。他知道蛇肉味道很不错,可就这样剥了皮整条烤上的蛇,他打死也不愿沾一星半点。
叶子麟讲到阿兰卓玛离去的时候,晓曼就在问:“她有多漂亮?有没有我漂亮?”
叶子麟笑说:“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懒得跟你说了!你们这些男的都是一个臭德行!”
天渐渐黑了,月亮升起,夜空明媚。
他们轮换守夜,晓曼和卫徽先睡了。整个山林静得出奇,连风都没有一丝,月光照在尖峭的山石上,整个山林如许多大大小小的山魈鬼怪。
叶子麟心中升起一种淡淡的恐惧感,他的眼睛也开始迷离起来。正在睡意朦胧的时候,他好像听见了有人在低声地啜泣,是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就在近旁,可是四下却见不到人影。
气氛诡异得可怕,叶子麟忙轻轻摇醒了卫徽跟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