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坦白的苦恼

己结婚啊。还算是一个外人啊。大长老竟会和一个外人说起这个？这也确实让她感到奇怪了。

    “究竟说了些什么？你能简单的告诉我么？”她连忙追问道。因为这种种的怪异，已经勾起了她心里的好奇。她迫切的想弄得更明白一些。

    “简单的说罢。整个结界之内的诸族，都是在种族战争之后被迫从大陆的故乡迁徙到这块蛮荒之地来的。虽然你们在这里生活了千年之久，但你们一直都不曾忘记要回到自己故乡的梦想。你们一直为这个梦想而努力，但却因为种种的原因一直拖到了现在。”龙翔天放下手中的碗勺看了若亚雪那急切的模样开始了自己的解说：“在你们所得到预言之中，似乎是有一个人类回来帮助你们走出这里的困境。尽管我不知道那具体的解释究竟是什么，但你们的大长老很显然的把我当成了那个人。他们需要我的号召，而我也迫切的需要你们族人的战力。这是一个同盟，也是一笔交易。我用你们族人组成的军队进行作战，为我要建立的国家开疆扩土。而你们这利用我的号召力和手中的权利在大陆为你们建立合适的家园，并为你们今后的生存提供法律盟约上的保障。这就是我今天下午和你们长老所谈的事情。”

    “哦？还真是复杂啊？”因为心思从来没有放在这样的政治上，若亚雪听着龙翔天说了这么许多，偏头想了又想，却始终也没有从他那里理清一个头绪来。她只知道，自己的他与大长老达成了一个关于合作的协议，那协议是关于“回家”这件大事的。至于这其中的种种，她便根本不知道什么了。但，听了龙翔天的话，她却迅速的把握到了另一件事情：“你的记忆全恢复了？”

    听若亚雪这么一说，龙翔天愣了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无奈的苦笑起来，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若亚雪的反映竟是如此的快，也是如此偏：“我前面说得那么许多，她居然一点也不清楚，反而联想到这方面来。不过自己的这件事情也确实该让她知道了。原来不说只是因为没有想到该如何开口，如何解释罢了。既然现在她自己都已经问起了，再这样隐瞒下去那可就不象话咯。”

    他想着，便收理起原本的尴尬，脸色一振，颇有几分严肃和真诚的对若亚雪说道：“对不起，雪儿！在这件事上我竟然隐瞒了你这么久的时间。事实上，我的记忆在那日从寒冰洞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然而记忆的恢复却令我有些为难。对于回想起来的一些事情，我有的真的不晓得要如何同你说明。我已经有妻子了，她对我很好，我也很爱她。但像我现在这个混蛋的样子却由着实放不下你。我想两者兼得啊！但这样却是对你们两人得侮辱。你们两人都很好，都值得一个男人用一生的爱去付出。但我似乎无法做到这一点。我害怕你知道以后会离我而去。所以，我最终选择了逃避，选择了退缩，我不敢将这事儿同你说明啊。”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便深深的低下头去，就像一个犯人似的，无奈的等待着最后判决的来临。此刻在他的心里，已有面对最坏结果的打算了。

    此刻，屋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起来。因为两人都没有说话，所以这样的沉闷又多了几许寂静。龙翔天不晓得若亚雪有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但作为理亏的那一方，他却是觉得异常难过。他觉得那沉闷的空气已变成了一块巨大而沉重的石头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心房上，令自己原本活跃的心脏变得缓慢起来，渐渐的让自己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此刻，他不敢出声，只能无奈的在自己的心底向上天祷告：“就算分手也好，你多少也吭一声吧。”

    也许是他的祈祷有了作用。终于，若亚雪在他心急如焚的等待中开了口：“你真的以为我就真的会那样？”

    “啊？”龙翔天讶意的抬起头来看着若亚雪那古井无波的脸，几乎要死却的心微微的有了点气息。他觉得事情似乎有点变化，虽然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只要细细品味她话，就会明白：“这事儿‘有戏’！”

    “如果说你离不开我的话，那我更是离不开你了。”若亚雪低低的说出内心的话来。

    “啊！”听了这个以后，龙翔天要是再不明白的话可真的要找块石头撞死了。他的心情一下子好转起来，自如被一把手拉着从地狱拉到了天堂。不过不是因为若亚雪就在自己的面前，不好过于放肆，那几乎要立马跃起，高高的跳上天空，大声的欢呼一下。

    “哼？看你那傻样。心里一定高兴的很吧。”若亚雪的语气突然变冷了，看样子她似乎对龙翔天除了发出那“啊”字之外并没有作出别的反映而感到不满。“简直和呆子有得比了？”看着龙翔天现在的模样，若亚雪还真的有些怀疑：“他的记忆真的恢复了？”

    “没有傻！没有傻！”龙翔天慌张不已的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很庆幸而已。当然，对于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还是高兴的。”他紧张的说着，简直有些无语伦次了。

    “真的？”若亚雪逼问了一句。

    “真的！”龙翔天连连点头。

    “那这次便算了！不过……”若亚雪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可没有以后了哦！”她孩子气的伸出了葱葱小手，直直的指着龙翔天的鼻子。为爱，她倒显得理直气壮，似乎忘了这件事事实上还需要另外一人的同意。

    “明白，明白。”在对方气势的压迫之下，龙翔天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本来他就自认不是一个花心的人，只是眼下的情况似乎有点特殊。

    “那就好……！”若亚雪如弘的气势在得到龙翔天的保证之后，一下子便松懈下来。她忆起了一些事情，也对另一个问题感到担心：“你说你的妻子会不会接受我的存在呢？”

    “应……应该会吧！”龙翔天结结巴巴的说道，他心里也实在没有什么底气。那不是怕自己的妻子——水芸儿不答应，而是怕她伤心。因为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错了。

    “唉！还真是罗嗦。”龙翔天苦恼的想着。他现在越加有些害怕感情着档子事了。

    “会吗？”若亚雪听出了龙翔天话语中的不确定，幽幽的长叹一口气：“若她那边真的不同意的话，我也只好慢慢的和她说了。”她显得有些无奈，更显得有些凄楚。那泪滴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让龙翔天觉得心如刀绞一般。他越加认为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小声嘀咕着，如同嚼腊一般一口一口的吞下原本十分美味食物。

    “也只好如此。”虽然龙翔天说得很小心，但若亚雪还是听见了他的嘀咕。在无法可想之下，她只能认可这样了。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消’吧。”这两句诗她曾经听龙翔天念过，此刻便用在了这里。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但看在龙翔天眼里却是一股浓浓的苦涩与无奈。

    “也许，这便是所谓‘患得患失’吧！”龙翔天摇着头也只能叹息了。他觉得在说这个下去实在太沉重了，便也想着转换话题：“今天下午还作出了一个决定便是三天之后要召开全部族大会。”

    “全部族大会？”若亚雪闻言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表现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这固然是有些作做，但更多的还是出于对这消息的吃惊。

    “嗯。没错！”龙翔天点了点头，对若亚雪那吃惊的模样感到有些不理解：“一个大会而已，有必要那么吃惊吗？”他问道。

    “你不知道啊！开这个全部族大会可是很难得的。从迁徙到界结之内后，只开过三次啊。”若亚雪如数家珍的说道：“第一次是刚刚进入界结的那次，是为了动员所有人为开拓新家园而召开的；第二次是在第一次天灾的时候，那是为了鼓舞人们战胜天灾；第三次就是三百年前的第二次天灾之后了，那一次是对界结诸族势力范围的一次调整。这三次说得可都是关系整个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啊。如果不是有必要，相对独立而又封闭的诸族是不会轻易召开这样的大会。”

    “是吗？”龙翔天轻轻的扬了扬眉毛，脸上顿时有一丝丝得意的神采：“这一次，也算是大事了吧？讨论的便是如何回归，以及逐渐诸族联军的事情。而且，这一次的主角是我们哦。”

    “啊！真的么？”若亚雪显然被这个消息深深的吸引住了，脸上充满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