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闹的动静比北京之前的几个案子都大,都惊动了北京军区保卫处和河北省公安厅的领导。
但是在一番勘查后,除了提取到5枚没有指纹的弹壳和10枚足迹之外,没有获取到任何关于匪徒的相关信息。
两名被击中的哨兵一死一伤。
蒋鹏程被子弹射穿心脏,当场死亡。
霍建军很幸运,子弹从他的右下腹射入,腰背部射出,几乎是沿着脏器的缝隙跑出去的。
如果当时稍微差一点点,他就跟蒋鹏程一样了。
霍建军的生还可以说是个奇迹。
而且霍建军当时是白宝山的主要袭击目标,因为枪在他身上。
如果白宝山在抢枪的时候对他补一枪,他也一样没命。
好在柴红阳同一时间拉响了警报。
白宝山急着逃跑,没有多生事端。
而且白宝山的目的已经达到,杀不杀霍建军,已经不重要了。
苏醒后的霍建军回忆当时的场景。
他对匪徒的印象是身高在1米78左右,30多岁,跑得很快,看动作像是受过专门的训练,而且根据他枪法的精准度,判断应该是一名复员兵。
霍建军提供的信息无疑是误导了当时的侦查方向。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白宝山的行事风格和身手,的确容易让人迷惑。
当遭到袭击的高炮团官兵还在紧锣密鼓的追查凶匪时,白宝山却早已经把枪藏好,又换了衣服,只带着一个随身的小包,大摇大摆的到公路上招手坐上了一辆开往北京的长途大巴车。
白宝山在监狱时就研究过作案后如何逃脱。
他认为赃物不能随身携带,这样即使被抓到,警方也没有证据。
他实际上也是这么操作的。
他把抢来的枪和之前的旧枪埋在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废弃的烧砖土窑内,做好记号。
作案时穿的那个绿军服和绿胶鞋也埋在了一个烂泥塘里,换回从北京出发时穿的圆领衫。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去赶集的村民。
他毫不避讳的坐大巴车回北京。
这次的逃亡甚至还带了点喜剧色彩。
当时他坐的车开出徐水不到半小时,就被拦停了。
两名持枪的军人上来询问:
“这里有没有从徐水上的人?”
白宝山就是从徐水上的。
一般来说,刚作完案,被这么一问,肯定心虚。
要不怎么说这白宝山不是一般人呢!
他不仅不慌,反而镇定自若的第一个站出来说:
“我就是徐水上的车。”
听他说是徐水上车的,一个军人走过去检查他的物品。
但是他身上只有一个简单的小包,包里装了几十块钱和几张草纸,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随后又有几名乘客站起来说也是徐水上的车,军人又过去一一做了检查。
他们主要查看行李和大一些的包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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