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弗雷德

泰达米尔和他的随从个本帮不上什么忙还要拖后腿，简直几年都杀不完。葛小伦抹干净肩上紫黑色的血迹，问泰达米尔：“那个家伙现在到哪个方向去了？”

    泰达米尔说道：“我不知道啊！我醒来的时候，根本没看见他。”傍边的卫兵阿佑说：“我也是被倒下来的建筑物打晕了，醒来的时候那个恶魔就不见了。”

    彦指着地上没有变异的尸体说道：“他是靠号令之剑的攻击来释放的病毒。而且你看，并不是所有的四人都变异了。也就是说病毒的功效是有几率的，我们跟着这些居民死亡的路径走，一定能赶上他。”

    葛小伦说道：“是个办法，但是我们总跟在他后面总不是个办法。得向个主意，能追到他前面截住他才行。不然的话变异的尸体只会越来越多，可能到我们追上他的时候，这个星球上的人都死光了。”

    彦想了想说道：“这种攻击方式只有在大规模的人群里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我们沿着尸体的路线往人多的大型城市走。”

    葛小伦听了以后点了点头，说道：“这办法不错，泰达米尔，你来带路吧！”

    泰达米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四个人沿着死亡的路线开始寻找阿托的踪迹。总人渐渐发现，那个阿托虽然会飞，没留下脚印，但是杀戮的过程中留下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了，并不是那么难找。有了方向以后，众人就开始一边追赶阿托，一边消灭变异的人。

    篝火旁边，彦无聊的看着葛小伦葛小伦指导蛮王泰达米尔和阿佑用刀的技巧。

    “不对！这个动作应该这样……不对不对~！这应该再挥高点……哎呀！脚下应该是这样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腰要动起来！要全身发力！……你怎么这么笨啊！！”葛小伦在无数次挫败之后，终于承认了自己不是个好老师。

    葛小伦抚着额说道：“我该说你什么好！你还叫什么泰达米尔，改叫三刀得了！四天了，就学会三招！我当初一天就把整套刀法都学会了！”

    来到弗雷德已经第五天了，其间有几次他们已经看到了阿托的背影，但是都被他给跑了。这段时间大概因为阿托一直没找到什么大城市，感染的变异体一直不多，除了最开始在蛮王的部落里见到的以外，其他的加起来也没到十个个。葛小伦问过蛮王，阿托行动的方向，离大城市是越来越远的。除非他们打算绕这个星球一圈，否则绝对不会见到大型城市。葛小伦干就其中有诈，立刻带着众人放慢了最总的脚步，同时也让泰达米尔和阿佑两个凡人休息一下，葛小伦也借机会再过过当师傅的瘾。但是泰达米尔的脑子实在是……

    葛小伦沮丧的坐在彦的旁边，彦笑着说：“放弃了？”

    葛小伦点着头说：“放弃了，彻底放弃了！这个泰达米尔的脑子简直是……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呵呵呵~！”彦放声大笑起来，笑够了对葛小伦说，“你不是一直挺着急办完事回地球的吗？怎么突然停下来休息了，就为了照顾两个凡人？”

    葛小伦看到泰达米尔和阿佑都睡熟了，小声对彦说道：“他们两个跟我有个毛线关系！我是为了……这么说吧！这些恶魔的目的如果是想用基因病毒制造混乱，那应该首选那

    些大型城市里，所以应该越走离这些城市越近。但是我问过泰达米尔了，恶魔在越走离人群密集的地方越远。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不认识路走错了。后来发现，他们还特意绕开了两个人口相对密集的地方。你说奇怪不奇怪？咱们能不小心吗！”

    彦笑着说道：“阿托以前是弗雷德的游侠剑客，后来在一万年前被莫甘娜诱惑堕落成为恶魔。他当然是很熟悉这里。你觉得他们会想干嘛？”

    葛小伦一边仔细思量一边说道：“我觉得……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你在这里会……的吗？”葛小伦说的吞吞吐吐的。

    彦点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次其实就是想对付我。现在这种反常的举动，就是在因我们进入陷阱。”

    葛小伦说到：“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解释。”

    彦想了想，突然笑道：“哎，这次你怎么没有一听人说莫甘娜的坏话就发火啊？”

    葛小伦说道：“凉冰的手下又代表不了她本人。而且现在，谁还知道恶魔的女王到底是谁啊？”

    彦苦笑着说：“看来你还是不肯相信，莫甘娜还活着这件事。”

    葛小伦说道：“不是我不相信，至少得有证据我才能相信。而且就算她还活着，难道就一定是在谋划什么阴谋对付我们吗？”

    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就算了，我也不再跟你解释了。总有一天你会看清真相，只要那时候还不太晚。”

    葛小伦没在跟彦争论这个问题，说道：“你先休息吧，我去放哨。”说完就站起来，背起重剑往远处走去。彦看着葛小伦的背影，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

    葛小伦在篝火外二十几米的地方，不同方向上每个点都呆几分钟，仔细监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的动静。突然有人从后面拍葛小伦的肩膀，但是这种力度和传来的气味他再熟悉不过了，回转过身来说：“这有我就够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彦笑着说：“我们天使的恢复能力很强，只要能量足够，就用不着吃饭睡觉。”

    “那也去休息休息吧！”葛小伦说到，“明天要是在看到那个恶魔，还得靠你才能追得上他。”

    彦说道：“不碍事，别看那个家伙一万年前就是恶魔了，比我年纪大不少，真到了动手的时候，我分分钟掉打他。倒是你不睡觉行吗？”

    葛小伦笑着说：“我？当年还是林可的时候，打起仗来最多的时候一联七八天不眠不休的合同敌人枪林弹雨里的厮杀，早就习惯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葛小伦记得自从两个人分手以后，几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要不是这次弗雷德之行，两个人几乎是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怎么，不高兴有人关心你了？还想想在巨峡号上一样，被人排挤？”彦反问道。

    葛小伦听过后，两侧的咬肌动了动，说道：“那不是排挤。他们只是还要时间适应。杀人，说得很轻巧，但是真的做起来，你跟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一个鼻子俩眼睛，有心跳有呼吸的人，轻易谁能下得去手。”

    彦说道：“但是他们杀过外星人——饕餮！他们也是文明生物，也会疼会哭。就因为他们是外星人，所以杀他们就不叫杀人了？别拿数字说事儿，数字，有的时候就是数字，很多事情就分有和没有、干过和没干过！比如说杀人这件事，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杀一亿人、一百亿人，没有区别。而战士的使命就是杀敌，也就是杀人。毫不讳言，我也杀过很多的人，虽然严格来说他们应该是恶魔或者其他的堕落生物，以及违背了正义秩序的敌人。但那也算杀人，没什么区别。杀过多少我忘了，可能比你还多，这少从数量上也是杀人狂级别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呢？我可是个战士！反过来说，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天使，这就不算杀人了？因为你那时是个凡人，就是十恶不舍的罪恶？这也太荒唐了！”

    葛小伦苦笑着说：“这么说你还挺理解我的。”

    彦笑道：“难道我不该理解你吗？你是个一生都在战斗的老兵，我是个一生都在战斗的战士。都是侥幸才活到今天的。”

    葛小伦到此事，有一个问题就是憋在心里，问不出口：“那……那你……”

    彦挥挥手，让他先别问：“我明白你想问什么。我承认，那天我找你的时候很多问题想的太天真也太复杂了。我起初以为只要基因不变，灵魂不变，就还会是以前那个人。后来又反过来觉得融合理另一个人的记忆和人生，人的内在就不再是原来的人了。呵呵~！也真的是荒唐！要是按前者算还纠结什么，不就还是那个人吗？要是按后者算，就算没有林可的灵魂融合不也是另外一个人了吗？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过去的早就不可能在回来了，就算是时光神也做不到让彻底过去的东西回来。开始的，无论和过去有什么样的联系，都是新的开始！”

    葛小伦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彦说的什么。但是有一件事葛小伦是搞懂了，彦不是因为他杀了太多人而和他分开的，但是这还有什么意义吗？葛小伦内心被林可的性格大部分的占据了，尤其是那种选择了就不回头的倔强。葛小伦说道：“虽然听不懂你后面说的什么，但是也算听懂了前面点了。但是这还有什么意义吗？”

    彦抬眼想了想，笑道：“现在是没什么意义！因为从最开始你在我眼里就不是葛小伦或者林可，而是其他人，那时候说的话根本就与你无关。不过下面这些话可就跟你有关系了，如果有一天你能成为我认可的男神或者男人（这四个字加重音），我会考虑爱上你并且至死不渝的守护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成为我认可的那种那种人。”

    葛小伦听着这些话，心里可以说是酸、甜、苦、辣、咸五味坛子翻了个遍，颤抖着对彦低声吼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想什么时候捡起来就捡起来，想什么时候扔开什么时候扔开货色吗！”

    彦说道：“不知道，我又没捡起来过。但是我知道，我能等你百万年乃至以后无穷无尽的时间，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人后就转身回到篝火旁边，同时对葛小伦说到，“算了吧！要是他们真的有陷阱等着我们，在我们踏入陷阱之前他们是不会打草惊蛇的。快休息吧！用不着放哨。”

    葛小伦没跟她一起回到篝火边上休息，而是坚持继续放哨。期间给自己点了支烟，一边吸着香烟一边在心里想着：“你太傻了，我哪里值得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