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月颜二人带着花雕好不容易在崖底找到了两位主子,燕王府里却已经挂起了白帆,大厅中置办了两口棺材,里面各自放了谢知禅和裴翊的一套夏裳。
燕王裴渊穿着一身白色丧服坐在大厅中,脸色苍白如久病之人,本来还是满头乌发,自从听见裴翊坠崖后,不过几日光景,耳鬓已有了几丝白发。
林氏穿着白色丧服进来,见裴渊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就来气,可还是要耐着性子问道:“王爷,管事的已经在门外候着了,问去大兴善寺请多少位法师给翊儿跟世子妃超度才好?”
裴渊抬头,看了林氏好一会儿,说道:“你就如此巴不得翊儿回不来吗?皇上不过是刚下旨撤了搜寻的禁军,连翊儿的尸体都没找着,你就赶紧设了灵堂,给他们二人建衣冠冢!”
厅外有不少下人来往忙碌,俱都听见了裴渊说的话,只都当没听见,匆匆走过。
林氏此生第一次被裴渊如此下面子,当即哭道:“王爷!你这到底说的什么话?是我着急设灵堂吗?皇上的圣旨也说了,翊儿跟世子妃是不幸跌落了万丈悬崖,找了这么多日都未曾找着,还有什么希望呢?
我是看王爷备受打击,连府中事务也不理了,可怜翊儿惨死,连个操持身后事的人都没有,王爷反而怪我是在咒翊儿不成?”
裴渊心中知道裴翊坠崖定有蹊跷,好端端的打个猎怎么就坠崖了?难道追猎物还能追到悬崖边上刹不住脚不成?
可皇上的圣旨里什么缘由都没说明。
他多少有些恨,恨自己如今也跟废人差不多,扛不了长剑上不了战场,才让别人欺负他燕王府至此。
他对林氏道:“总之,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氏本还用手绢擦着眼角在哭,听见裴渊的话算是让步了,才拿下手绢来说道:“王爷想要见翊儿的尸身,也要能找到他才行不是?几百禁军寻了几天都不见,想要找着,恐怕还得花上不少时间,难道就一直让他们二人做孤魂野鬼不成?”
又说道:“王爷别只顾着没了的大的,在眼前的小的也要顾着,早些让松儿继了世子位,他也好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
裴渊听得越加不耐烦道:“法师你看着请,我明日便给皇上请旨立松儿为世子,你还有事吗?”
林氏听了这话,才道:“我还要去忙各家的请帖,便不打扰王爷了。”
说罢转身离去——
话说裴翊与谢知禅二人被丹枫与月颜找到后,当日却并不急着启程出崖底。
只因裴翊觉得与谢知禅二人在崖底当野人的这几天,没有旁人骚扰,二人都全身心地只有对方,这可不是神仙眷侣的日子么?
于是不管丹枫如何劝,都要在崖底再住上一晚,第二日清晨再回去,可怜丹枫跟月颜连张床也没有,还是谢知禅临时给二人用干草扎了两张单人席子。
她劝丹枫跟月颜道:“你们二人就当在这崖底放个假,我跟你家爷在这里住了几日,也没什么野兽出没,晚上就不用守夜了,把你们两平时紧张的神经都放松一下,休息休息也好。”
丹枫跟月颜想了想,便听从了谢知禅的意思,跟着裴翊与谢知禅二人过起了原始的野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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