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希却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怎么就说不得!别说镇安王世子早死多少年了,就是他没死,我也照样逍遥,世上才貌双全的男子多的是,还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沈恩希这话虽说是想逗夜霁白却也是真心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子甘愿臣服,甘愿一辈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果然,那边的笛声戛然而止!夜霁白地脸黑的彻底!更要命的是,他竟不觉得这话有问题!他很想现在就砍了夜霆,然后守在沈恩希身边,这祖宗可是说到做到!
实在不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夜霁白纠结很久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公主,慎言!”
“呀!这怎么还有人听墙角呐!这北洲的守卫都这么监守自盗吗?”
沈恩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趴在窗口小心翼翼地往外探头!
夜霁白看到她眼睛一亮,随即错开目光,背过去当木桩!
茉语把沈恩希拉回来,自己探出头吼了一句:“你们北洲的守卫是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吗?偷听女儿家墙角?”
江璃也背过身,很认真的解释:“姑娘别误会,我们仅仅是想在此乘凉,本无意偷听,只是我们职责所在,将会一直保护公主,望公主莫怪!”
“一直保护?你们会跟着一起住进镇安王府是吗?”
沈恩希心里警钟大作,这哪是保护,监视还差不多,这夜霁白怎么想的,带人监视她?怕她红杏出墙?
夜霁白听出了沈恩希话里的警觉,适时出声安抚:“公主放心,金将军特地安排人保护好公主,人是我亲自挑的,若出事您唯我是问!”
他现在在赌,赌沈恩希对他的信任!也在表忠心!
“呦,你人缘不错嘛?就是你要拐我的茉语?”沈恩希怎么肯轻易的放过他,一走就是四五个月,杳无音信!不让他吃瘪她得记一辈子!
谁不知道金铭会护着他,他要是真想寄信,金铭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恩希要想无理取闹,还没人能缠过她。
夜霁白嘴角一抽,给了江璃一记眼神杀,跟沈恩希说话努力控制着语气:“公主说笑了!在下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公主的人谁也不敢招惹,他们不配!”
夭夭,我的心只你一人,别人不配!我是你的人,我不会沾花惹草,谁也别想招惹我!
沈恩希被他这话哄笑了,说话终于不再阴阳怪气:“明日出发前往镇安王府,是不是忠贞不二后日我就知道了!”
哄好了人,夜霁白松了一口气,江璃也不敢再跟他胡扯八道,安安静静地观察四周。
第二天一早,沈恩希身着红衣,抱着镇安王府世子的牌位上轿,襄王骑马在前面开道,夜霁白带人护在花轿两边。街边的百姓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此事与他们无关!
夜霁白看着街边的百姓,心里一片酸楚,他的小姑娘出嫁本该是热热闹闹,普天同庆,哪像如今,连像样的喜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