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袜子的话,流出来的脓水会粘在袜子上,脱袜子的时候更痛。
“先不穿鞋,我去给你打热水,我们洗完脚再上药。”
这么早就有冻伤,冻伤还这么严重,肯定都是陈年顽疾,不上药肯定不行。
钱春华再次去灶房打来一盆水,同时在自己的空间里,找出一盒冻伤膏,这还是钱春华囤药时,担心出现极寒天灾时,准备的药品。
赵青松穿着干净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忐忑的看向门外,担心一会娘出来没见着自己,会更加生气。
更担心二婶对自己的好,让娘发现后,会连累二婶被娘骂。
赵青松知道,二婶能护住自己一时,不能护住自己一世,每次二婶帮了自己,娘都会加倍的惩罚自己。
赵青松多想二婶做自己的娘啊。
钱春华端来热水。
“青松,你先泡下脚,暖和一下。”
青松的脚,不光有冻伤,还有长期不穿鞋划出的伤口。
换了三盆水,钱春华才把青松脚上的污垢都洗干净。
伤口和冻伤处,用消毒液消毒后,再擦上消炎药、冻伤膏。
钱春华松了口气,这孩子除了身上的伤,还长期营养不良,要调理回来,恐怕要费一番功夫了。
“青松,你休息会,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安置好青松后,钱春华来到灶屋,屋里肯定什么都没有。
钱春华直接从空间拿出挂面、鸡蛋,再去后院的菜地里,掐上一把青菜,打算给赵青松做了一碗鸡蛋挂面。
主屋离灶屋不远,听见动静出来的赵母见到钱春华。
“娘,我给青松做碗面。”钱春华给老人打了个招呼。
赵母点点头,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话,转身离开。
回到主屋,赵大庆看着赵母,“是什么动静?”
赵婆子:“老二家的,给青松做碗面条。她自己出的面条。”
赵大庆点点头,没再说话,继续抽着烟。
赵母看着自己的老伴,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老二家的,人还是善良,老大家的……。”
赵大庆疑惑的看向赵婆子,都一起生活了一辈子,他知道她有话想说,“有什么话你干脆点说,我懒得猜。”
赵母:“早上老大提的分家的事,我们要不再缓下,我……,我们以后跟着老大一家,老大媳妇恐怕……。”
赵大庆摇摇头,“已经答应的事,不能再反悔,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老二已经没了,老三就算以后能读出书来,他也是岳家供出来的,我们依靠也有限。现在我们能依靠的,只能是老大了。”
赵大庆狠狠的吸了口烟,想起老二,他就难受,但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也要考虑以后,他们老两口,同样要为以后打算。
赵母再次无奈的闭上了嘴。
钱春华端着面回到东厢房,赵青松已经半倚在床上。
“冷不冷?”钱春华笑着问道。
赵青松看着二婶的笑脸,一时之间有点恍惚,他梦想中,娘的感觉就是这样。
看着愣神的孩子,钱春华没有多话,直接把桌子拖到床边,“快,趁热吃。”
赵青松吃着面,钱春华开始思考应该怎样把李翠红换孩子一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