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只好说对不起了。"
林平之所说的关于武学上的事倒真的很像,左冷禅一代武学宗师,确实喜欢钻研创造新的功夫,劳德诺也曾将他所能得到的华山武功,悉数交予左冷禅,如果左冷禅融合其他武功,借以创造了一门新武学,教授了一个年轻弟子,这也极有可能,要知林平之的武功,确实功力的根基已经完全不同,与真正华山派武功也根本不是一回事,这却不是说谎。
可是其他的方面就破绽很大了,如果真是左冷禅命他来此,嵩山派人才侪侪,强手甚多,又岂能让一个专门培养的未来大高手这般独自一人以身犯险,何况辟邪剑谱这事何等重大,嵩山派的人不来便罢,只要来了,怕也要有一大群人物和几个高手的。
可是劳德诺却已不再怀疑了,所有的事都信以为真,这倒不是林平之编谎的水平怎么样,无论如何,这些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话,是怎么都编不圆的,真要细细追究,其实破绽还多的是,单单今天的事情都没法完全解释,可是最关键的问题是,林平之知道他与左冷禅的关系,知道他是嵩山派打入华山的内奸。
要知这件事连左冷禅的师兄弟们也没一个知道,他昔年曾受左冷禅大恩,然后被收为弟子,但整个嵩山派都没一人知道此事,他与左冷禅向来也只是单线联系,这件事机密的程度,几乎与辟邪剑谱藏在何地这样的秘密都差不多了。
林平之既然知道此事,那不用说也是左冷禅真正最亲信人物,所以无论他现在说的谎中有多少破绽,那也没多少关系了,甚至劳德诺自己心中都能给出解释,事出必有因,凡事总都有理由解释的不是吗?
所以他的话题已经立刻转到另一件事上:"你打算怎么办?",这句话自然是指怎么处理那两个人了,林平之心中一凛,这个才是关键,至少现在得把他稳住,反正谎也扯到这样了,再接着扯吧:"千万别轻举妄动,他们到现在也还没怀疑我,也一样的没怀疑你是不是?"
劳德诺答道,"当然,我骗他们说,你已身陷险境,我是你的朋友,要带他们回来救你,他们两个关心则乱,也没多想。",林平之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那就好,你记住,他们俩现在还当我就是他们的儿子,这可千万不能说破了。要知他们两个骨头都硬的很,万一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宁死不屈,什么办法也未必有用的。"
劳德诺点头道:"全听师弟安排。"
安排?要怎么安排?林平之心中转眼间便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当然最好的便是骗他离去,自己一家三人那便逍遥远循,可是这样能骗的了吗?绝对不行,林平之当然知道,这一堆破绽的谎话所以能让这般老奸巨滑之辈都信以为真,也只不过因为他说出的秘密太秘密了。可若再显出急于甩脱他的样子,那就非露馅不可。
思量了几秒之后,林平之道:"为今之计,只能由我来骗他们一起前往嵩山,一路上有师兄护架,到了我嵩山绝顶,峻极禅院之中安住,见了师傅,就总有办法了。就是不知道,师兄若现在远走,不知会华山派一声,在岳老儿父女那边,好交待吗?"
最后一句话说出时,林平之装出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却一个劲的期望着,你最好是说确实有问题,需要回去见华山派诸人,把事情留给我一人,那我们可就溜了。
岂知劳德诺答道:"不碍事,师傅派遣我前往华山,本来也交待我,万事都可便宜从事,既是关系到辟邪剑谱,哪怕我从此叛出华山,那也说不得只好如此了,再说了,师弟一人我也不放心。"
好吧,这倒还真是好意,事已至此,已经骗成这样了,那就上路吧,装出很轻松的样子,招呼林震南夫妻一起出发,还与他们略为商量了一会儿,说话声音很轻,是根本不让劳德诺听见的,而且这一点也并不瞒劳德诺,从道理上说,林平之既已伪装成就是林平之,而劳德诺还是外人,一家人说话当然要瞒着外人,这可都是顺理成章,绝无可疑。
但林平之也没跟父母说的很细,事情复杂无比,绝不是几句话间就解释的清楚,也不需要解释的太清楚,反正两个人都很信任他的。一行四人,这个奇怪的队伍,便偷偷摸摸的上路了,因为这四人中每一个都不想再遇到其他门派,再生枝节了。
林震南夫妻,虽不完全明白,至少已知他们遇到了极厉害的敌人,但已被儿子言辞欺骗,缓和了下来,现在只能暂时同路,他们倒也并不多想,反正事情交给儿子了。劳德诺只是小心翼翼,唯恐出事,因为此事着实重大。而林平之唯一想的,便是如何甩掉,或是有机会暗算干掉这个敌人,但劳德诺这个老成稳重,老奸巨滑之人,却哪里是好对付的,只好从长计议,好在此去嵩山,万里迢迢,也不是一下子就到了的,可无论如何,在抵达前,一定得想出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