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法府在短短半个月之内就修建起来,按照陈天羽的标准,一切从简。他最喜欢的风格就是在山上清修时候的朴素,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情,这堂堂中南大相如此作风,又有人敢说什么呢?
简单的案台,最谱图同的木材制作的,甚至连器具都是龙阳大街上随处可见的。
夜深人静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挑灯夜战,这是比战场来的残酷的变法。稍微一个不留神,不但他的地位难保,还连累的整个中南的国力。
他是不得不努力,尤戟倒台之后,一切从零开始。
中南变法,如登天之难,我欲与天争一争,换取中南富强。
没有这个信念在他的脑海中,他可能坚持不下去了,各地传来的快报接连不断地堆积,总归是要看的,不可能置之不理。
所有人都睡去了,只有陈天羽一个人在和自己较劲,中南一日不强,他是寝食难安。
鬼煞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在变法府纠结的男人,时不时地咬咬笔头,时不时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又诡异地看着自己。
不过他也不是就这么无聊,他也是在修行,老李让他修行的苦禅。
何谓苦禅?
风雨来兮,我自不动。
大风来兮,我自不动。
刀剑来兮,我依旧不动。
苦于行,修得个磐石之坚,修得个水滴石穿,修得个岿然不动。
陈天羽没事的时候还喜欢打量鬼煞,笑的很邪恶。
“鬼煞,你这么修苦禅,不累吗,要我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非要腰酸背痛不可。最烦的是那心如猫爪子挠似的,总想活动一下筋骨。”陈天羽笑眯眯地说道。
鬼煞并不想理会这个白痴,他干脆闭上眼睛,努力调节好自己的呼吸。
陈天羽却依旧不依不饶,“你要是在修行的时候想女人了怎么办?这不是有违你们武道的心境,都说心如明镜,我看你小子心里想的未必是好事。”
“彼岸花那个女人真是世间尤物啊,我看不止是你,还有很多男人都对她有兴趣。的确,她那诱人的身躯,是男人都想......”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鬼煞拔出了天刃,杀气纵横,和他那英俊的面庞完全不符。
气氛有点诡异,似危险到来,却平静如水。
幽暗的灯光在清风的吹拂下摇曳,变法府最中心的屋子里,两个狭长的影子有点梦幻。
“杀我?又何须动剑?”陈天羽露出了一个白痴的笑容,继而继续看他的书简,很是知趣。
天黑杀人夜,老鸦凄鸣,似述不祥。
风声渐弱,树叶却随着威风还在摇摆,那窗外的老鸦越叫越凄惨。
鬼煞平平淡淡地说一句,“有杀手,两个,功夫不弱,我保不住你。”
没有任何回应,依旧健笔如飞,在思索着什么。
“你不怕吗?”鬼煞奇怪的问道。
陈天羽抬起头,给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兄。我陈天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为了什么,无非就是这么一点理想,为了取漂亮的女人,顺便为了一个老人的遗愿。不过说到底,我是为自己活着。福贵有命,生死由天,其实一切我们都无法阻拦,不是吗?”
“只不过我这个人命好,有点小聪明,有个开明的父亲,在碰巧被一个经世之才的老头收做学生。”
“你们追求武道的巅峰,一刀杀人,两刀双命,万刀是百万生灵。能有几个人能够以一敌万而毫发无损,那些个御剑杀人,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是不肯能的。练武讲究修心,修到底,也不过以一敌百算是武者的极致了。”
“再无敌,也抵不过天意,抵不过岁月轮回。一切是命,可是我命不由天,努力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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