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感觉身子哆嗦过不停,却不敢怠慢,赶紧步下台阶,站在殿中央向玉帝与王母拱手道:“陛下、娘娘!请看在威武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他一命!”
“嗯嗯!”此话好出乎意料,显然是求情,难道说他们真的知道了什么?
威武瞪着个大眼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前方的俏身影,飘纱顺着搭下,没有一点气质,可见女人心里也惶恐不安。
“凌瑶!发生什么事了?”
凌瑶听着身后很小的问话声,紧闭了一下眼睑,知威武还不知道瘟奴的事,但她哪敢答话,只是维持着拱手的动作。
“咳咳!”王母见到凌瑶出列求情,念着她多年的好,脸色软和了些,眸光看向脸色铁青的玉帝,“陛下!威武历来忠心,一定有难言之隐,不如……”
“说!”玉帝不看王母,瞪圆的凤眸逼视着垂头之人。
他的尾音习惯性拖得长长的,因而沉闷压抑,令威武汗流浃背。
此时,威武的神经全线崩溃,“小神……小神一时找不着瘟奴,所以,就……”
他的话声越来越小,殿内刹时又静谧无声,凌瑶仿似都能听到自己的的心跳声。
长久的静,让殿内的人都低着头,只有流星一人暗自冷笑,两大护法好像在走霉运!
“陛下!威护法分明没有去找寻瘟奴。如他真的尽力了,依他的才干,怎么会不知道瘟奴被杨戬所抓?依奴才所想,威护法是想用烟霞山来转移陛下的注意力,试图包庇杨戬!”流星岂能放这难得的机会,他借着奉茶之际,悄悄地凑到玉帝的耳边小声道。
这个动作可瞒不了王母,她横了多事的流星一眼,又清了清嗓子,“陛下!有可能威武与送头来的小妖在时间上错过了。望陛下三思!”
威武这才恍然大悟,暗叹倒霉!
“拖出去!重责八百庭杖!”
凌瑶死死地咬着牙,不敢看一眼被拖出去的威武,猛然一抬头,看见了流星阴险的笑容。
死奴才!兴灾乐祸!总有一天干了你!
威扬楼,威武躺在床榻上,昔日威风凛凛的他一脸病态,一脸倦容,也显得心事重重。
凌瑶端着一碗汤水过来,凑到他面前,小心地道:“威武!你还好吗?”
虽挨了八百杖,可铮铮男儿,硬挺着没皱一下眉,却瞧着凌瑶伤心的模样时,不由得眉头一拧,伸手向她的脸上摸去,“我没事,还好!”
如丝滑的感觉,让威武的心颤抖,“凌瑶!我……我中午太过份。你别生气好吗?我……我从没当我们是玩玩!”
凌瑶鼻子一酸,潸然泪下,抹了抹眼泪,又把手中的汤向他唇边凑去,“别说了!”
他叹了口气,依然愁眉不展。
男人的愁苦样,让心思敏捷的凌瑶起了疑心,突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威武无力地垂下眼睑,再努力地勾了勾唇,却在不自觉中又叹了一口气。
凌瑶缓缓地站了起来,心情失落透顶。
她向大门走去,脚步很沉,多年的相处,使她知道,威武勇敢、无谓,但从未这样失魂落魄唉声叹气过。
“你去哪里?”
威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令凌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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