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到了一点眉目了;更何况,他们也知道,东方青云向来都是笑里藏刀的人。
大家的心里此刻也都确信,一定是东方青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一个是山寨首领,一个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大家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也都希望他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这时,只见东方青云情绪激动地指着裘得开向大家说:“兄弟们,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说的全都是鬼话。快把他赶出去!来人,武士在哪里?武士呢?武士,快来把这个人赶出去!”这一大堆的话几乎是他一口气从他嘴里呛出来的;可是,任他叫破喉咙,外面仍然毫无动静,没有任何一个武士闻讯赶来。
“哦!你个老杂皮,原来是你做了亏心事。”此时从双方的神情举止中,阮玲儿几乎明白了一切;于是,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东方青云愤愤地说,“老狗,快说!你是怎么陷害我裘大哥的。”
“小妖精你少在这里放屁!”东方青云的情绪更加激动,更加慌张了,他又转过脸去指着裘得开与欧阳佩和芹冬雪说,“两位同乡这个人是一个恶魔,快把他赶出去。”
俩位老人早已见识过裘得开的厉害了,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他们也只是坐着不动,光凭嘴巴在那里说:“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讲,来,都坐下来说话!”
见这两个同乡没有行动,东方青云更加惊慌了,他又与独孤雪和李有才说:“老二、老六你们俩个怎么也坐着不动!”
独孤雪和李有才当然不会动,上次山寨劫来那么多绝色女子,而他们俩也仅仅是一人才分到一个,这件事早已让他们怨愤不平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动。不但如此,他们听了东方青云的话,甚至还发出了冷笑;甚至心里正产生了落井下石的快感!
东方青云更加害怕了,因为他已经孤掌难鸣。
一个人当他在孤立无援的时候,通常也是超越恐惧极限的时候。
因此,东方青云突然笑了,他笑的那样大声,笑的那样狂傲,以至于他所有的惊惶和恐惧都随着这阵狂笑声烟消云散了。
现在,笑声停了,他的神情也镇静了,他的脸上已堆起了豹子窥视猎物时惯有的专注和肃杀的神情。
但是,裘得开悍然无惧,她把阮玲儿的纤柔的玉手拉开一边,眼睛依然执着地盯视着目标,嘴里却温柔而凛然地对她说:“好了,你在这里看看就行。”
任何斗争,先发制人已经成为多数人克敌制胜的法宝。
这一刻,东方青云就遵循了这条千古不变的斗争真理。只听,噌的一声,一道飞虹裂空,东方青云的铁笛已从背间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怒吼一声:“纳命来!”声响处,他脚起风雷,身如云飞,眨眼时犹如苍龙出海,转瞬间恰似乌云盖天;他纵身掠起,朝着裘得开撩、劈、扫、锉、杵……打出了铁笛十八式。
风起处,裘得开身如旋风,钩似急雨,腾挪间万道金光如龙,挥手时千点血雨飞花;骤然间,叮当乒乓急响,钩过处,一派败柳残花。那形势犹如天崩地裂,恰似鬼哭狼嚎。
静看时,雨过风静,云消雾散,凄惨处东方青云面色如死;只见,他的铁笛已无力地垂向地面,滴血正从他的铁笛上流到了地面。人们听到了一声咕噜咕噜的声响,那是东方青云喉管碎裂时发出的呻吟。
不一会儿他便像一头死狗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