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
此时溢满了房间的幸福感,像滔天的巨浪一般,砸得我一阵一阵头脑眩晕,几乎站立不住,我重新跌回了沙发里,重新回复了等待舅舅时的傻笑状态。
从此我将不再“孤单”!我相信,日后不论因为什么,我会走到哪里,舅舅都会陪着我,和我在一起。这个比老爹还“可靠”的人,一直是我最大的倚仗,是我从小“想怎样就怎样”的最大支持者,也是这个世界上和我和母亲最近的人!
上天,对我这样一个怨念深重的人,依然给予了最后的宠爱。
看着舅舅走进厨房,将手中四只已经剥光光开过膛的巨鸟扔进大塑料盆里,将柴刀立在厨房门边纸箱里,和另几把类似的刀具集合。再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伸手到水池中蹲着的小塑料盆中洗了手,摘下口罩折叠一下放进衣兜里,两手互相拍拍,终于整个人向着我张开了手臂。
我从沙发中跳了起来,向着舅舅直扑了过去。自扑人的动作开始,我便放出全部的威压,在到达舅舅身前半米时我又急速站住并迅速收拢威压。看着舅舅眼中已经平息下去的,无法自控的瞬间“恐惧”,以及随之而来的“惊喜”,我没敢用一点力气,只将自身这点可怜的重量,倒进舅舅怀里,环在舅舅腰后的双手,自行互相抓住腕部,抓得紧紧的。
还是那样一双温暖的手臂,一只揽住我的肩背,一只在我的头顶轻轻摩挲。声音虽然已经不是自小听的那醇厚的男中音,但其中的关爱与宠溺依旧:
“老大个姑娘了,还这么爱撒娇。知道了,当时那种气息,就是你。好了,你老舅舅这两三天还没顾上吃一口东西呢。打从前天,发现你爹来了,就一直想接近他,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可那老小子身边一直有人,还不是个俗手。不想伤人,只好一直在周边晃。这不,把你晃来了!把你所有的事情仔细跟我说一说。”
我后知后觉地又呆住了,仰头看着舅舅,口中喃喃地“您、您、您”了半天,终于说出关键的几个字:
“会说话!!!”
指节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敲,揶揄的口气随之而至:
“留一手,懂吗?别打岔,说你的情况。”
“……我是末世后四十天左右才见到您的。当时您——我给您输了血,可您趁我睡着,从窗户跑了。我把周边小区翻了两、三天,都没找到您,只好先回京了。您去哪儿了?”
帮着舅舅把大盆端到客厅小桌几上,一边撕着巨鸟往舅舅嘴边送,一边问道。
“先别管我去哪儿了,你继续说你的事。”
感觉到舅舅逐步皱紧的眉头,我缩缩肩膀,继续把末世至今的所有事情,桩桩件件地讲给舅舅听。最后听到舅舅鼻子里重重的喷着气:
“我是四个月前开始醒的,半个多月前才感觉彻底稳定了,这才敢回家里来。彻底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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