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镇在一夜之间爆发了瘟疫,很多人家推出了夜里暴毙的死人。哭号声从四面八方不断响起,更多的镇民惊恐地聚集在街道上,手足无措。
冷刃明显地感觉到这件事跟他们有关。不是他们把瘟疫传染给了镇民,是因为他们的到来,给镇民带来了灾祸,让他们失去亲人。但冷刃不能为此耽搁。
冷刃牵过逐日,把红月抱上马背正准备离开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浓雾深处响起来。
“抓住那些外乡人,那些外乡人,他们带来疾病,带来瘟疫,带来死亡。找到他们,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离开!”
响起的声音,让冷刃身边同样在套上马车准备离开的外地客商恐惧起来。如果镇民被煽动,借着失去亲人的悲痛,他们很有可能会把镇上的外乡人通通绑起来,统统烧死。
浓雾深处响起的声音同样让红月恐惧。
那种金属摩擦般生涩尖锐的嗓音,不正是那个身穿白袍的邪恶法师发出的吗!
冷刃回过身。
冷刃从未见过那个邪恶法师。在峭岩峡谷,冷刃赶到时那个法师已经丢下红月独自逃命了。
浓雾深处,走出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画满奇怪符文的法袍,头戴结羽高冠,住着一根木杖。那身打扮,不像是个邪恶法师,倒像是河间镇的巫医。
巫医瞪着一双空洞虚无的眼睛,领着众多情绪激动、气势汹汹的镇民,拦住了冷刃的去路。
“那些外乡人,那些小姑娘。就是他们,传播疾病散布瘟疫,夺走了你们的家人。抓住他们,抓住那个小姑娘,抓住她,把她带给我!”
巫医大声喊着,挥舞着手中的木杖。镇民呼喝着响应着,慢慢围拢上来。
“喂,怎么办?要不要动手。我还从没杀过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铜牙护佑着马上的红月,小声问道。冷刃抽出赤金长剑横在身前。
“杀了一高一矮那两个男人,他们是恶魔的帮凶,杀了他们。抓住那个小姑娘,把她带给我,献祭给瘟疫之神,平息神灵的愤怒。快!”
巫医厉声尖叫鼓动着镇民。一些镇民抄起草叉木棍,一边试探着一边向前围拢逼进。
“退后!”
冷刃大声喝道,目光扫过蠢蠢欲动的镇民。铜牙挥舞着双刃战斧舞出虎虎风声,恐吓地发出一阵阵怒吼。
“杀了那两个男人抓住那个小姑娘,献祭给瘟疫之神,治愈你们的病痛复活你们的家人!”
也许是听到能复活死去的家人,一个镇民呼喊着冲上来,抡起手里的木棍。冷刃侧身避过木棍挥拳打到镇民的脸上。那个镇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以圣殿之名,谁再敢上前我绝不留情!”
冷刃大声说道,长剑抵住那个镇民的脖子,木瓜扫过围拢的镇民。
听到圣殿,镇民们有些慌了。
河间镇与大水车城一直都处在圣殿的管制下,圣殿在这里就代表着秩序,代表了法律。
“你用圣殿之名,是要有证据的。”
人群中,一个镇民说道。冷刃从背包里掏出流沙城和仙霞村的圣殿旗帜,抖落开。镇民们相互看着。那的确是圣殿的旗帜,如假包换。圣殿,自然不会引发瘟疫。而且,圣殿远比瘟疫更加的不好招惹。
“黑暗将至,圣殿保护不了你们。归顺我,杀了他们抓住那姑娘给我!”
巫医大声喊着,金属撞击般的嘈杂变得更加刺耳了。冷刃踢开面前那个镇民,手提长剑直奔巫医。惊恐的镇民瞪大了眼睛,纷纷向后躲避着。
“我倒要看看,你的黑暗魔君能不能保护你!”
冷刃说着,赤金长剑随即刺入巫医的身体。巫医两只手攥着剑身,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吃力地说道:
“毁掉法坛,在我家里。”
冷刃抽出长剑,一蓬血随即喷溅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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