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恩站在侧门外,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李县令犹豫良久,不明李培恩突然插手之意。
他试探性地问:“不知钦差大人是否与此案中的某人有旧?”
见李岩误以为他是来疏通关系的,李培恩不禁微微一笑。
他确是想助周德福找回祭田,但绝不会因此留下话柄,于是摇头说:
“你尽管说,我并非替人求情,只是觉得此案颇有趣味,告诉我你的判决计划即可。”
李岩见状,斟酌着回答:“目前此案已审得大致清晰,周德福虽言之有理,可惜缺乏确凿证据。”
“如此看来,周德福的假冒诬告之罪恐怕难以逃脱。”
这与李培恩的预料相差无几,但他既然决定介入,就要为周德福找出解决之道。
李培恩面带微笑,向县令李岩发问:“假设周德福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此案岂非就算他胜诉了?”
“嗯?”李岩思索片刻,点头道:“确实如此,但即便周德福所言属实,他也离乡背井二十多年。”
“容貌改变,乡音尽失,连户籍也注销了,他该如何证明自己呢?”
李县令的困惑并未让李培恩皱眉,他淡然一笑:“血脉,若周德福真是周家后代,即使外貌变化,流淌的血液始终如一。”
“我有办法协助李县令验证周德福的血脉,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血脉也能验证?”李县令瞪大眼睛问:“如何验证?”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李培恩从容地说出四个字:“滴血验亲,李县令可曾听说过?”
“滴血验亲”一出,李岩已是惊讶不已。
就连一旁的陈晖和锦衣卫们,也都目瞪口呆。
因为这种通过血脉验证身份的方法,在当今流行的各类小说中,早已广为人知。
然而,在实际中,却从未听闻有人真正实践过此法。
李培恩此刻提及,让在场众人皆是半信半疑!
县令李岩思忖片刻,忍不住追问:
“滴血认亲之术,我在典籍中确实有所耳闻。”
“只是周家堡的周氏,除了今日争夺家产的二人,再无他人。”
“那么,该找谁来进行血缘比对呢?”
面对李县令的疑问,李培恩提出一个更令众人震惊的答案:
“人虽已逝,但他们争夺的是祭田,有了祭田,那些供奉的先人坟冢应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