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轻的落,缱绻着大地的多情。风,却不停的敲打着雨,似乎在愤怒着它的无情。
雨夜里,一阵阵风铃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在灯火的摇曳中,不眠的夜,不眠的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倏然,冷风刺骨,一具尸体,破门而来。一道披纱的伟岸身影,紧随而来。
“三更雨铃,风无痕送讯而来。”
摇曳的灯火,明灭的影。被黑暗模糊了的人,静静地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好似应和着风铃的律。
“哎呀呀,死人好可怕。”
风无痕闻言,直道:“杀人者,一剑轻生李裔文。夜流光身上,不该缺了烟都的剑痕。”
言罢,风无痕身形一转,仿佛融入夜风之中,转瞬不见。
同时,叮铃作响的风铃,也停下了摆动。
“御烟的秃驴,这是你们的示好么。嗯,这一场雨也该散了。”话音落,黑暗中的人影逐渐散去,而这一场夜雨,也突兀而终。
雨停后,忽然一阵骤风划过,现出一道金色庄严的佛影。
“有毒脉的加入,夜流光结局已定。李裔文方面师尊另有安排,不宜妄动。近期佛乡动作频频,佛乡四子更是联袂出山,看来需要提前联系云宫了。”
思量落定,风无痕转身化风而去。
…………
雄伟诛仙顶,血为王破封而出,欲起烽烟。
位于左排首位的一位妇人道:“启禀我王,在您疗伤的期间,武林中发生了不少事情,详情听我说。”
妇人将血为王自封以来一些大事缓缓道出。
血为王听后,哈哈一笑。“魑魅小鬼,我诛仙海一出,谁人敢抗?”
曾偷袭李裔文的坤坤儿这时道:“我王,这些年我一直留意李裔文的动静。此时他的实力早已经远超当年。我王不可大意?”
血为王闻言,铁拳一握,怒然说道:“偷袭之仇,封身之恨,本王誓以血报!”
妇人再道:“子午鼎尚未毁去,我王还不宜入世。”
“贪狼此话在理。”血为王点了点头,目光四扫,不由得眉头深皱。
“本王座前三曜杀君为何只见其二?天地二魔中的天魔乾元又身在何处?”
“禀告我王,乾元天魔早在当初一战之后便下落不明。至于破军意癫狂,在前段时间莫名失踪,只是在打斗现场看见了他断裂的武器。根据现场情况,应该是李裔文与其他人联手杀害了破军。”
“又是李裔文!”血为王狠力挥手,道:“烟都不可尽信,你们现在全力毁去子午鼎。本王已经迫不及待,要用李裔文的人头来祭旗了。”
“我王,李裔文此人已经与烟都结下恩怨。加上意癫狂之仇,七尊剑也不会坐视。有这两者的存在,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其他地方。”贪狼进道。
“哼,既然如此,全力毁去子午鼎,另外派遣人手寻找天魔踪迹。”
“遵命!”
众人领命而去。
“嗯,本王刚刚破封,功体尚未臻巅峰,趁这段时间恢复。”血为王沉吟一会,闭目调息。
………………
悠悠合约台,人迹不见满尘埃。只有一尊八足青铜鼎,在莫名玄力的牵引下,盘旋在半空。
忽然,风云涌动。倏见两道流光,极速而落,化作两道出尘道影。赫然便是道门三辉中的独听松风无寐生与迷航引渡一线随。
与此同时,立约台内,一位白发道者闪身出现,正是早已经等候在此的白首留仙。
“二位师弟,怎么来的如此迟缓?”墨张声问道。
“天不靖平,来路自然坎坷。”无寐生一扬手,道:“此事暂且不说。师兄如此急切要我等来此,莫不是诛仙海余孽又要出来造孽了么。”
“不错,详情听我说。”墨张声点了点头,将事情始末说出。
“哦,李裔文?不过一末学后进,师兄何必如此慎重?”无寐生讶异地道。
“李裔文此人虽则孤傲冷僻,但素有侠骨,怎么会毁坏子午鼎?”一线随问道。
“李裔文此人正邪难定,当年一剑重创血为王虽然是为正道除了大患,但却为血为王留下了一线生机。而且当年此人武道尚未臻巅峰已有不下我等的实力,加上心思难测,不得不防。”墨张声说道。
一线随道:“哦?莫非师兄对此人有过了解?”
“虽不详尽,也略知一二。若是他知道子午鼎内天书之谜,必然会来此毁鼎取书。”
无寐生沉吟半会,道:“烟都之人向来擅长因势变局,借力打力。若真如此,此人确实不得不防。”
三辉正商议间,忽来一阵清风拂尘,送着一道孤傲身影,大步而来。
狰狞的剑,青色的衣。正是一剑轻生李裔文!
“来人止步!”
立约台深处,数道身影持兵拦截,乃是常年守护子午鼎之人。
“李裔文来此一观子午鼎,尔等,退下。”李裔文微微侧首,手掌,却已经是抚上了飞凶剑柄。
“子午鼎事关武林安危,除三辉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嗯?”李裔文闻言,一声长嗯,元功勃发,激荡漫天飞尘。
大战,一触即发。
而在远处高峰,一双淡漠的眼,静静地注视着立约台上光景。平静的面容,难测的心思。怀中的朱剑半启着,似要为这即将到来的一战,添上艳红的色彩。
……………………
幽静的神秘异境,目不视物的漆黑笼罩了一切。只有那一点荧荧之光,明灭不定。
为寻藏灵珠而来到中阴界的虞千秋,意外遭逢魔考。旧日的同修竟化无常而来,入体的一瞬,往昔所历,一一重来。
汗,好似春雨一般,未曾停歇。人,却早如秋末枯叶,摇摇欲逝。痛苦的低吼,已无力到难以听闻,只有灵台象征着神智的一抹灵光,犹在顽抗,坚守着最后的执念。
脑海中,令人痛惜的过往,犹在翻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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