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通通都是废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嘴的肥肉都能让跑了,我养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都给老子排着队,跳怒江去!”
竹内连山连夜逃走了,只留下了一些残兵做替死鬼。
目睹部下扫荡日军残兵,迷龙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马上到来的师座会如何口吐芬芳了。
为了这一场仗,设计进攻方案,针对性的训练,足足搞了小半年。
现在到嘴的鸭子飞走了,迷龙心如死灰,甚至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团长,师长已经坐船渡江,让你过去候着。”
迷龙面色枯槁地瞧了一眼通讯员,把通讯员吓得一个激灵,低眉顺眼的不敢再言语。
敌人逃走了,方一鸣和迷龙这两位前线指挥官,要负很大的责任。
稍微机灵点的都已经回过味儿来了,这时候哪敢再多言一句。
“唉,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爷们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撤职,回家抱孩子去。”迷龙给自己打了打气,才敢壮起胆子往渡口那边走。
等他到了,却发现方一鸣比他到得还早。迷龙有气无力的伸手行了一礼,嘴上问好。
心中却在想:“从那边赶过来,路程比我的远多了,早出发了吧?还真是够机灵的。”
方一鸣面色严肃,也不复昨晚的神采飞扬。他一直望着江面,听到迷龙问好,回头敬礼还了一礼,然后又继续望着江面。
这一场仗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对他来说,要糟得很。
两人各怀心事的望着江面,望着那只渡江而来的船队。
中间最大的那只,就是师座的乘船。负手而立的周景就在船头,很好认的。
船队离岸边越来越近,距离的拉近,他们也得以观察到周景的脸色了。
严肃,冷漠,或许就像要爆发的火山?
两个人的心里更忐忑了。
周景的坐船还没靠岸,两个人便迎了上去,冰冷的潮水打湿了裤腿,方一鸣也不在乎了。
“师座。”
“师座,我有罪,不论什么样的处分我都愿意承担。”
两人同一时间叫“师座”,然后迷龙目光呆滞地看着方一鸣的表演,两眼通红一脸惭愧,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迷龙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于是他只能低头补上一句,“我也有错,我愿意和方副师长一样,承担一切罪责。”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出现,周景的声音没有愤怒只有平淡:“行啦,认识到错误,知道天高地厚就行了。”
方一鸣痛哭认错的表情挂在了脸上,然后诧异的望着周景。
迷龙也抬起了头,十分不解:师长改性子了?
然后,他发现真的不一样了,师座没有口吐芬芳破口大骂的意思。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竹内连山,和其主力逃走的?!”周景问。
迷龙刚才输了一局,这回反应的快,抢先回道:“师座,是我们先发现的。我们布置在天门山东侧的监测岗哨被鬼子摸掉了。凌晨三点,到点换防的人前去才发现。”
“竹内连山那老鬼子滑的很,上半夜的突袭,也有声东击西的意思。我们这边打的热闹,然后他们趁机从缺口逃出去。”
方一鸣愤愤不平的补充道,当然也有为己开脱的意思。
潜台词是他们跟日军交火被牵制住了,竹内连山逃走跟他们关系不大。
周景没有问监视岗哨为什么没起到预警作用。
那只是旁枝末节,本质上是他们高层决策失误,没有预料到日军会这么快逃走。
围师必阙,或者也叫围三阙一,这是兵家惯用之术。
包围敌人要虚留缺口,如果四面合围,就可能促使敌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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