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洛卿卿和妈妈各自回房间午休。
洛卿卿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她打着哈欠,走出房间,下楼,在楼梯上就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
她的心一动,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客厅里,洛心喻正和一个男人下围棋。
洛心喻,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洛卿卿小的时候,洛心喻也曾悉心指导过她。只可惜洛卿卿的心性比较野,耐不住性子学这些东西。
后来洛卿卿认识了唐琛,他倒是把洛心喻的本事都学到了手。洛卿卿为了陪着唐琛,也就多少学了些皮毛。
以前,唐琛到家里来,每次都要和洛心喻下盘棋的。
洛卿卿的脚步,不禁有些轻快。
下棋的男人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过来,笑道:“卿卿回来了?”
洛卿卿顿在楼梯上,原来是萧域的二叔,萧景年。
萧景年年轻的时候,是部队的军官。他原来有个儿子,也进了部队。只可惜在一次任务中,不幸牺牲。
萧景年的老婆,经不住打击,一病不起,没两年也走了。
萧景年心中悲痛,再加上伤了腿,就从部队上退了下来。
他比洛心喻大两岁,对她一见如故,时常来找她喝茶。
这件事,洛卿卿是知道的,她倒也希望妈妈能有个依靠。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有个英雄爸爸,可是二十多年了,那个英雄爸爸也没有出现过,没准就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也许,那个英雄爸爸,原本就是妈妈虚设的,根本就不存在的。
洛卿卿已经过了需要爸爸的时候,她现在想为妈妈的幸福考虑了。
她不希望妈妈一直孤单下去。
而这个萧景年还不错,况且还是萧域的二叔。
因此,洛卿卿连忙笑道:“原来是萧二叔,你勇气可嘉啊,又来找我妈下棋了?”
萧景年是洛心喻的手下败将,而且还是翻身无望的那种。
萧景年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就会戳二叔的痛处!”
洛卿卿撇嘴,他笑得那么欢,哪里有痛了?
她快步走到客厅,蹲在棋盘前,看他们下棋。她不禁摇头,就连她这个臭棋篓子,都能看出萧景年要输了。
萧景年刚要落子,就被洛卿卿拦住:“二叔,不能放那里。放那里,你就输定了,你放这儿。”
她伸手利索地拿了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洛心喻凉凉地看她一眼:“不懂规矩?观棋不语!”
洛心喻这人哪都好,温柔娴雅,美丽端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持家有道,教女有方,但是就是规矩多。
就拿下棋来说吧,什么观棋不语了,什么不悔棋不弃棋了,等等。
用她的话说,下棋也是门艺术,要怀着一颗崇敬的心。
洛卿卿吐吐舌头:“妈,你总赢有什么意思啊,偶尔输一次,会觉得别有趣味!”
洛心喻又一个凉凉的眼神飘过来。
那眼神,即便是不说话,洛卿卿也懂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不让棋,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棋的尊重,等等。洛卿卿实在是,从小听到大,都听腻了。
洛卿卿连忙说:“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你们继续!”
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削了个苹果,自顾自吃着,眼睛飘向了客厅墙壁上的大挂表。
下午三点半了。
洛心喻看到女儿的眼神,平淡地说:“刚才阿琛打电话来,说可能晚些过来,让你一定等他。”
洛卿卿的心沉了下,觉得口中的苹果,好酸。
她不想当电灯泡了,就拿了自己的包,说:“妈,我去超市买点菜。二叔,晚上留下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