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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要名分,我呸——
当人妻子的,没一个乐意看见这号人的。
红燕垂着头,捏着衣角的手指骨节发白,往吕老太太身边又贴了贴,抓着吕老太太的衣袖,神色惧怕,又不敢反驳。“大姨!”
“胡说什么?什么通房丫头?你们俩好歹一块儿长大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还有……都哪儿听来的瞎话,咱们家可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可不许到外头胡说!”
吕老太太难掩尴尬,心虚的很。
谁让闺女说的那些个事儿,也跟她脱不开关系呢!
“现在都是新社会了,那些个旧社会的玩意儿,再不兴了,嘴上可得把门儿。”
“哟……妈,您还骗我呢?”
吕雁凤嗤笑一声,懒懒的收回眼神儿,“能干还不能说了?妈你也真是,我哥好好日子的过着,您干嘛瞎折腾?叫人撺掇着什么都敢胡乱掺和。云云都这么大了,我嫂子对您怎么样,院子里谁不知道啊,您这么干,我都看不过眼,我跟您说,不行啊您这!”
“您还知道现在是新社会了?那弄那些个不要脸皮的破事儿干嘛?再说,我嫂子对您什么样儿,您心里不清楚啊,这么些年——您再看看你干的这事儿,妈,不是我说,你这样的婆婆可不怎么着啊?哎……您不会是看我嫂子失忆,没娘家人撑腰,可劲儿欺负人吧?”
这要是她婆婆干出这事儿,她早翻桌子翻脸扯脖子干架了。
还不是欺负人势弱!
吕雁凤是看不惯,不管人还是事儿!
吕雁凤跟红燕那是一百个不对付,自打头一回见面,没顺眼过。
这桩官司可是追溯到十几年前。
当时,红燕还不叫红燕,叫红丫,那时候刚到吕家,过上跟村里完全不同的吃饱穿暖的日子。当上城里人家的姑娘,这丫啊丫的,不那么顺耳了,不行啊,这名字太土气了,听着一点儿不洋气,也不城里人。
红丫磨着她大姨想要换名字,可到底叫什么好呢?
这不得不提吕家唯一的大姑娘吕雁凤了,红燕关于城里小姐的认识概念,全都来自吕雁凤,吃的穿的用的,说话姿势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模板照着来的。
所以,名字这么个重要的东西,自然也要紧跟着。
姓是不能改了,可名字能啊!要不是吕雁凤摔了碗,如今红燕不叫红燕了,该叫红雁凤。
原本吕雁凤的雁是燕子的燕,可是因为膈应,她自个不声不响,拿了户口本改了大雁的雁,回来把本子往桌子一撂,再瞧一瞧吕大姑娘的一脸杀气,一个都没吭声,家里这么默认了。
打那以后,但凡吕雁凤有的,红燕敢伸手想要的,吕雁凤一个巴掌过去了。
要说这家里,红燕最敬畏的是吕老,可最怕的却是吕雁凤,一言不合动手的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红燕是一点儿不乐意招惹,能躲躲。
如今,这么叫人说到脸上,红燕也是不敢反驳,她真是怕了。
可吕雁凤可没想着这么算了。
不过,她是对着亲妈来的,
“妈,今儿我这话给你撂这儿,我哥一家要是因为她让给搅和散了,回头云云那儿,我得跟他说,都是他奶奶的功劳,回头看您大孙子原不原谅您。还有那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账东西,回头我告到公安局去,一个流氓罪肯定是跑不了,不安好心的东西该一辈子吃牢饭。”
“雁凤,不能胡来啊,都是自家人。”
深谙自家闺女脾性的吕老太太,可是吓了一跳,连忙开口。
“呸!”
站起身,拍了拍手,吕雁凤瞥了眼红燕发白的脸色,嗤笑一声,
“我什么性子,你们都知道,要敢让我哥我嫂子不痛快,是让我不痛快,谁让我不痛快,我让她一辈子不痛快。”
自家人,嗤——谁是自家人她心里清楚着呢!
威胁了一通,看着没了人色的红燕,和着偃旗息鼓的老妈,吕雁凤满意的转身,找她嫂子说道去了
自打知道娘家出事,她心里憋着好些话想说呢!
当着柴灵慧的面儿,吕雁凤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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