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灵晨父女俩往车站去了,来的时候,包袱麻袋一个都不少,回去的时候俩人手上东西却不多了,除了给张玲子准备的,灵晨拎着的麻袋里,除了自家吃的用的,剩下的全都留给筒子伯了。
赶着天黑总算到了县里。灵晨父女俩商量了下,到饭馆里吃了碗热腾腾的汤面马不停蹄的往村里赶。
没法子,总不能临到家门口,再花钱在县里招待所住一夜吧!
趁着明亮如水的月光,走了快三个小时的路,总算看到了村口那颗大柳树。
柴老爹刚哄着俩小的睡着,听见门外传来些动静,忙起身往外头走,到了门口,刚好跟灵晨碰了个对头。
迎着俩人进门,柴老爹忙道:
“怎么现在回来了,这都几点了?咋不在县里住一夜,夜里走路不安全哪!你俩吃饭没有,哎算了,你们先歇歇,我去煮点儿面条,你们再吃点儿。”
瞅着俩人发红的脸蛋,不住的叹道:“瞧瞧这冻得!”
张天民:……
灵晨道:“爹,不是冻得,是走路走的,热哒~”
柴老爹早忙活去了,压根儿没听见闺女说啥,算是听见了,估摸着也不能当回事儿。
都到家了,还不赶紧吃顿热乎的,那能算事儿么
柴老爹煮的热汤面,一人给卧了俩鸡蛋,配着自个儿家里弄得辣椒酱,灵晨咽了咽口水,还真是饿了。
时间真是不早了,吃了饭,灵晨收拾了碗筷,让老爹催着赶紧睡觉去了。
等把外头的事儿交代清楚,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了。
柴老爹听了,抽着旱烟,缓缓的开口,道:
“这好,有你筒子伯照看你,你妈那儿不用操心。”说着转头又跟张天民道:
“你们那意思,大夫也说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急也没用,抽空你们多去看几回,心里有个数成。送去医院也不容易,既然去了,得尽量治好了才行。别急,这事儿急不来。”
张天民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院子里玩闹的俩小子,好半天才开口,
“老爹,我心里大概有数。她妈现在这样,家里待着,给耽误不少,现在治这病,我心里也稍微放下点儿。现在……我心里有点儿想法。”
顿了下,抬头看了看柴老爹,又看了灵晨一眼,沉吟着说道:
“我想着总待在村里也不行,她妈在省城那边儿,我想着——干脆我也出去,去省城那边儿开个店,做点儿小生意,近看着她妈,您看行不行?”
张天民说做生意,是琢磨好了的,想着带着小的那个出去,大的
跟着灵晨正是上学的年纪,耽搁不得,只为别的,只张玲子住院的费用不能少了。灵晨和老爹是拿了钱给他,不过都让他给还回去了。
不说灵晨年级小,上学得需要钱,孩子叫他一声爸,总不能帮不上忙,还拿孩子的钱。
至于老爹,更不用说了,老爹年纪不小,手里头没点儿钱,万一有个不舒坦,他是后悔都没地方去了都。
他一个大男人,再没有跟老小伸手的道理。
总而言之,反正得自个儿想法子挣钱。
灵晨本来撑着脸听得来劲儿,后来让老爹撵出门外,看孩子去了。至于里头俩人后来说些什么,她是不知道了。
不过,没几天她又知道了。
张天民一趟趟的往县里跑,等她们开学时候,店面已经租好了。
原来柴老爹提的建议,先让张天民往县里试一试,看看这生意能不能做,要是能赚钱,等县里站位了脚跟儿,再往省城去也不迟。
到时候,是有个什么万一,好歹县里还有个退路不是!
这事儿让灵晨说,到底是老人家,想的那叫一个周全!
很显然,张天民也觉得有道理,听着老爹的话,往县里忙活开了,他准备了一通,打算开个吃食铺子。
看着张天民准备的起劲儿,灵晨问了。
“爸,你打算买点儿什么?”
张天民打算自个儿做了柜子,正忙着锯木头呢,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
“哦,我打算卖点面条,汤面,那个吃的饱,我最会做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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