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婉瑜微微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爷知道,我与玉儿的感情极好,离开京城一年,也是几天一封书信的联系着,比和母妃的通信还要多。”
这事儿蔡荣是知道的,还开过玩笑说,要不干脆将黛玉许配给他弟弟,俩人既是姐妹又是妯娌,只要不分家,就能一直在一起,还能少了许多矛盾。只是婉瑜当时就否定说黛玉的婚事,是要圣上做主的,所以他才没跟父母提过这事儿。
此时听婉瑜说起黛玉,蔡荣不由问道:“难道是妹妹出了什么事儿?她好歹叫我一声姐夫,我还收了她不少百果酿,若是帮的上忙,只管告诉我。”
婉瑜看着蔡荣白皙俊俏的脸庞,浓黑却平顺的眉毛,一双眼睛犹如灿星似得,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婉瑜笑道:“若是爷肯帮忙自然是最好的,我也就是想先打探一下,这一年来,妹妹身边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虽说我们常通信,但我觉得她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
蔡荣听婉瑜如此说,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你可是有什么依据?这样没头没脑的去打探妹妹,若理解知道你是关心她,若误会了怕是不好。”
婉瑜神色黯然了两分道:“我认识她快十年了,除了她生父永定侯去世时,我就没见过她掉泪,再难的事儿,再多的委屈,也没见她掉一滴泪。可昨儿她竟然偷偷地哭了,还怕我知道。”
蔡荣听完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斟酌着劝道:“若是她不想你知道,那你就装作不知道好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婉瑜听完就炸了毛,板着脸瞪着蔡荣道:“爷这是不想管,也不许我管吗?”。蔡荣一愣,摇头道:“我这不是没说什么吗?可是你自己说的,她不想你知道她哭了,若是需要你帮忙,又岂能瞒着你?”
谁知婉瑜听了竟是更气,脸色也越加冷淡,轻声回道:“别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妹妹,亲妹妹!我这做姐姐的,就有责任关心她,保护她,不能让她受了别人的欺负!”
说完婉瑜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接着说道:“她不想我知道,那也是她怕我担心,怕我为难。若是别的事儿,我也不能说什么,但若是谁欺负了她,便是父王母妃不便出面,我也是要管的。”
蔡荣见婉瑜这副样子,摇头苦笑道:“我哪里就是不让你管了?只是怕你去打探她隐私,造成误会伤了你们姐妹情分罢了。”
婉瑜却是神色一正道:“爷是知道的,永定侯夫妇俩去的早,妹妹认了父王母妃做义父母,可父王一直在南边儿封地,母妃这一年也是我们前脚出京,后脚就跟着去了封地,妹妹一人在京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呢!”
蔡荣点了点头,看向那小厮道:“那你说说看,今儿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那小厮不敢隐瞒,将打听来的学给了婉瑜,别说婉瑜,就是蔡荣也变了脸色,皱眉看向婉瑜问道:“此事妹妹可曾跟你说过?”婉瑜气得浑身颤抖,放在炕桌上的手,更是捏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发了白。
蔡荣话音刚落,婉瑜就瞪了他一眼,怒道:“这样的事儿,我们听得都难受,妹妹怎么可能告诉我?”说完一拳捶在炕桌上,挥手将炕桌上的,甜白瓷梅花盏都拂到了地上,红着眼圈低声道:“她拿我做亲姐姐,我却没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着她!”
说完婉瑜抬头看向蔡荣,斩钉截铁地道:“还要托爷去帮我打听打听,这些话儿究竟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蔡荣点了点头,那小厮补充道:“听说,是承恩伯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