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听涵迤公主如此说,贾宝玉站在后面更是羞得面色通红,不敢抬头。而贾珍与贾政并不清楚当年的事儿,更是急忙行礼笑道:“谢公主夸奖!”
听他们如此说,别说涵迤公主,便是刚刚走到涵迤公主身旁的驸马,也差点笑出声儿来,这是从哪儿听出的夸奖?
涵迤公主更是被气笑了,冷声道:“贾氏,可真真儿是让本宫开了眼界!”这话一出,贾珍与贾政都是一愣,便接着听涵迤公主冷笑道:“当年出了个不知礼的,本宫还只当是年少无知,如今更是连着族长都不将礼法放在眼中了!”
这话一出,贾珍贾政都是吓的白了脸色,这位公主可不是旁的公主可比的!这是皇帝最为宠爱的长公主,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而此刻从这位公主口中说出的话儿,若是传到了圣上的耳中……贾珍贾政心中具是一惊!若当真如此,贾氏可就完了!
可到如今贾珍贾政亦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不由相视一眼面面相觑。贾珍更是颤颤巍巍地伏地道:“请公主明示!”
涵迤公主见此已是气得说不出话儿来,驸马见此笑道:“贾将军,不知你旁边儿这位是谁?”驸马言语温和,贾珍顿时如同找到救星似得,急忙答道:“下官身旁这位,便是下官的族叔,荣国公之子,贤德妃娘娘的父亲。”
驸马原本以为已经给了明示,却不想贾珍竟是如此回答自己,不由也是愣了愣。便听涵迤公主冷声问道:“本宫不知听父皇说,荣国公之子被封为一品将军,被派遣到登州当差了吗?你何故偷偷潜回京城!既来接驾为何不着官袍?”
贾珍一听涵迤公主这话,只当涵迤公主之前发怒,乃是将贾政误认为是贾赦了,遂急忙解释道:“回禀公主,叔祖父得二子,长子贾赦,次子贾政。公主口中的袭一等将军爵,至登州当差的,乃是长子贾赦。下官身旁这位乃是次子贾政。”
这外任官员无旨返京,可是大罪,弄不好便是抄家灭族的,这点儿贾政还是清楚的,遂在贾珍说完后,也急忙解释道:“家兄并未潜回京城,如今仍在登州当差,请公主明鉴!”
听贾政如此回复,涵迤公主便笑道:“既如此,那你又是几品官身,身居何位?为何不着官服前来?”
涵迤公主的话,让贾政一顿,面色羞红,半晌说不出话来。贾珍见此只得急忙解释道:“回公主,族叔去岁办差出了点岔子,圣上令族叔免职在家中思过。”
贾珍刚说完,涵迤公主便怒斥道:“如此说来,那便是白身!白身之人竟然站立在龙禁尉与云骑尉之前迎驾,我倒是要请教一下这是哪朝哪代的规矩?若本宫没有记错!龙禁尉与云骑尉可都是正五品!乃是圣上亲卫!”
涵迤公主的话,令贾珍贾政具是淌下汗来,贾政更是不敢再出一言,贾珍顶着族长的名头,却是不得不分辩道:“请公主明鉴,这长幼有序,族叔他……”
不等贾珍说完,涵迤便冷笑道:“长幼有序?这么说来,这是你们贾氏一族的规矩。”贾珍愣在当场不知如何作答时,涵迤公主更是怒斥道:“你们家的规矩,竟然是凌驾在朝廷的礼法规矩之上的?竟是凌驾于圣上之上?”
涵迤公主一连串的逼问,别说贾珍,便是贾政也招架不住了,急忙跪伏在地上磕头道:“下官不敢!实乃得知公主驾临,下官欣喜之下有所疏忽,求公主宽恕!”
谁知贾政那个“下官”那是往日里说惯了的,此时张口道来,并无察觉,驸马却是在此时笑问道:“不知这荣国公次子,贤德妃娘娘生父,是几品官?”
贾政一愣,惊出一身的冷汗,急忙再次磕头道:“小人口误!求公主开恩!”一时间跟在贾珍贾政二人的贾蓉,贾宝玉,贾环等人,以及贾琏便都跪了下来,磕头求开恩。
涵迤公主见此,深吸了口气道:“看在你们诚心悔过,也看在武郡王义女林慧县主与本宫的情谊上,暂且,饶过你们!”涵迤公主说完,这才返身在嬷嬷宫娥以及内侍的簇拥下走向肩舆。
等在仪门处的贾老太太等人,见涵迤公主久久没有进来,不由心中诧异,正欲遣了家人前来打听,便见赖大总管匆匆赶来口呼道:“老太太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贾老太太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前边儿出什么事儿了?”赖大总管这才将前边儿正门处发生的事儿跟贾老太太学了一遍,贾老太太还没回过神,便只见王夫人几步冲到前面来,一巴掌扇在王熙凤脸上,那动作又快又急,竟是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