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转了一圈。
"嗯,真好看,可惜是个带把的"
陆坷又使劲用了下力气,摸了摸自己身上那点可怜的肌肉。
"啧,这可怜而又弱小的基因"
这可能就是天玄大陆女子为尊的原因吧,男女根本是两种生物,男人的基因决定了他们的弱小。
走出房门,陆坷门前的道路上的雪早就被人消除干净,连一丁点水渍都没有。
看着满天飘零的雪花,陆坷想要伸手,却看到旁边有仆役走过,连忙停止了动作。
"要时刻注重仪容,即使生命危在旦夕也不能有失身份"。
这是陆坷父亲在他十岁那年说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
推开用餐厅的门,陆坷看到自己一家早已经开始用餐,但是缺少了一人。
"表姐呢?"
陆安媛听见声音停下了筷子,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
"我昨晚跟她说了参军的事,她同意了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出发了。"
"哦"
尽管还有问题想问,陆坷还是先安静的坐下吃饭。
等到众人无声地结束用餐时,陆坷才走到陆安媛身边:"母亲,表姐去哪里参军了"
"去了玉寒州,那里的统帅曾经受过我的提携,我已经拜托她多关照一下海空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母亲"
陆坷摇了摇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玉寒州在哪,去哪里参军要做什么,危不危险。
他只是一听到参军,就浮现出了表姐在泥水中打滚,被长官打骂,晚上还要住在小小的营房里跟一群女人挤在一起睡的画面。
"也不知道表姐浪荡潇洒惯了,去那里得吃多少苦"
陆坷的表姐虽然在宁陆城中风评不好,但是对他这个表弟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眼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陆坷还真有点不习惯。
但是陆坷除了能在心里替表姐**一下,也做不了什么多余的事。
就在陆坷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陆安媛也推开了房门,看见自己屋中站立的女人叹了口气。
"海空,你不去跟坷儿道个别吗,他一直问我关于你的参军的事"
在屋中站着的女人正是陆坷的表姐,陆海空。
听见自己舅妈说的话,陆海空笑了:"又不是不回来,顶多也就去五六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玉寒州那里很苦的,我怕你受不了,其实你去云海州参军也一样可以得到历练"。
陆安媛还想再劝一劝侄女,毕竟她是自己姐姐那一脉的独苗,若是去了边关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真的是绝后了。
"舅妈不用再劝我了,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往后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后悔"
"好,好....不愧是你父母的女儿,不愧是我陆家的种"
"舅妈,我走了"
看着陆海空推门离去的身影,陆安媛感觉自己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海空这是被刺激到了啊,早知道就不让她去做那种事了"
陆安媛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摸出一块石头,那是王长安口中说的信物。
陆安媛将灵力灌注其中,很快从石头中浮现出一片光亮,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石头中传出。
"媛姐,我是王平,多年来未曾上门拜会还望媛姐不要见怪。"
"当年我虽对你有恩,但是我王平不是个挟恩求报的人,原本我打算这辈子都不出现在姐姐面前,可现在却有一事不得不求"
"我几个月前受了重伤,如果不出意外,当媛姐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那送信的人就是我不成器的女儿"
"我在临死之前会告诉她,让她替我守孝三年,倘若她三年之后再去找你,还请媛姐看在我当年舍命救你的份上替她安排一份职务"
"倘若她只守了两年,那就请媛姐看在你我二人当年曾在一个马槽里掏食吃的份上略微关照她一些"
"若是连一年都没到,那就请您随意给她点钱财让她走的远远的吧"
"若是她敢胡搅蛮缠,仗着我曾经救过您的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那就请媛姐出手替我清理门户吧。"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生出了个这样的女儿,欸...."
陆安媛听着那苍老的声音最后发出的哭腔,眼角处也微微有些湿润。
"王平,贤妹.....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啊"
空旷的房间中,突然传出了几声啜泣,随后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