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船船这些年早习惯了,家里就他妈妈和他姐是老爹的宝贝,他们兄弟仨都是捡来的。
萧声打电话给女儿,好几声都没接,他知道肯定又在为案子奔波,旋即打到蒋应淮那里去,也没接。
他差点忘了,蒋应淮这小子为了追他宝贝女儿,跟着也把志愿填到公安大学,研究生走犯罪心理专业。
现在一个在市局刑侦大队,一个在市局做特聘专家,要是有什么案子,两人都是一起忙。
毕竟是女儿,萧声不辞辛苦地走了一趟警局。
在这之前他先去理发店染了头发。
不是染黑。
而是一头银白,发胶定好型。
俊朗坚毅的脸庞配上一头白发,这种反差让他别有一番魅力。
小锦鲤见到满头白发的父亲,怔了怔,问:“长白头发了?”
萧声年轻时冰冷的性子改了些,在女儿面前眉目变得温和起来,“嗯”了一声。
小锦鲤高中忙,大学忙,提前毕业,到了警局更忙,现在才发现,爸爸不知不觉间已经老了。
她看着妈妈还年轻,理所当然地觉得爸爸也还年轻。
实际上爸爸大了妈妈近十岁,大了她们近三十岁。
“爸。”小锦鲤给了父亲一个拥抱,“祝你今晚求婚顺利,我爱你。”
萧声拍拍女儿的背,叮嘱她好好吃饭。
早些年他和楼欢就说好了,在银婚的那天办婚礼,所以楼欢在傍晚和萧声手牵手散步的时候,突然被求婚,整个人都傻眼了。
萧声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
“你,今天怎么回事?又是染白了头发,又是求婚,银婚是二十五周年,我们才二十二周年。”
“二十二周年是领证,我们在一起已经二十五周年了,这才是我们的银婚。”
“楼欢,今晚能做我的新娘吗?”
“都一把年纪了。”楼欢嘴上这么说,眼里还是泛着水光,伸出自己的手。
上面已经戴了婚戒,左手无名指上依旧是萧声当年送的大方钻,今晚的戒指戴在了中指。
萧声口中说的那句“新娘”不是说说而已,戴上戒指的刹那,摄影从人群里出来,跟着他们进了最近的一家店。
也是萧氏旗下的店,有人已经拿着婚纱和王冠在等她。
一切都是萧声算计好的。
楼欢再次穿上婚纱,由萧声抱着来到已经布置成婚礼场地的邮轮上。
亲人好友全部在列,每个人都笑盈盈地望着她,有些人眼底噙着热泪,总算是亲眼看到他们举行婚礼了。
“你们早知道了不告诉我!”楼欢控诉出声。
“惊喜嘛。”
“来来来,婚礼要开始了。”楼月走过去,拉着妹妹的手挽在自己手腕上,随着婚礼进行曲响起,一步步把妹妹送到萧声的手里。
在一起的第二十五年,当年搁置的婚礼重新开始。
萧声圆了他们之间的遗憾。
流程走到新郎亲吻新娘时,萧声没有亲在她的唇,而是怜惜地亲在眼皮,说:“楼欢,我爱你,即使头发花白,深入黄土,我依然爱你,也只爱你。”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