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痕就难办了。”
说完,自顾自走回山洞,再没看王庸一眼。
此时的王庸毒品作用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萎靡跟困顿。
他低着头,就跟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在夜色中陷入沉睡。
梦里王庸浑浑噩噩,灵魂就像是出窍了一样,被风一吹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
据说吸毒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出现这种幻象,以为自己灵魂出窍,成了仙。
这也是毒品成瘾的一大特性。
“王庸!王庸!王庸!”
远处好像有一个女子声音在呼喊,一声高过一声。叫的王庸脑仁炸裂一般,耳朵里充斥的全都是那个声音。
“谁?!”王庸悚然惊醒。
抬头看,却见远处一轮旭日缓缓升起,却是天亮了。
王庸再也睡不着。
回想起昨晚老猫的话,王庸陷入了沉思。
老猫的话明显不可信,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可信的地方。至少他说他需要王庸,这一点就不是假的。
不然他不会费这么大劲对付王庸,还给王庸注射毒品,试图控制王庸。
可老猫到底想让王庸做什么呢?
王庸想不明白。不过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甚至还会很危险。
晚上,老猫再次来到王庸面前。这回他直接带来了一个箱子。
啪一声打开箱子,里面是整整七支月光。
一看到那流动的白色,王庸骨子里就忍不住生出一股痛痒,刺挠着他内心底处。
“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说吧,你要怎样选择?”老猫问。
王庸看一样月光,又看一眼老猫,露出一副艰难的神色,半晌后道:“你说话算话?帮你完成事情之后你真的会送我去缅境?”
老猫目光一闪,笑道:“当然。我老猫虽然不地道,可说出去的话还是算话的。不然我手底下这十几号兄弟首先就不会服我。”
“好!我答应!希望你能信守诺言。”王庸下了决心。
老猫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一挥手:“给他解开!”
当即就有人上前将王庸放了下来。
被绑了四天,王庸只觉四肢跟失去知觉一样,一落地差点栽倒在地。好半天才缓过来,站稳脚跟。
“这东西也是我的了吧?”看着月光,王庸迫不及待的道。
老猫眼中射出一抹得意神色,说:“当然!只要你肯合作,要多少有多少。咱们这地方别的不多,就这玩意多。事后你要是需要,我还能给你联系一个对面的大头子,放心,自己人。我跟他合作了十多年了,绝对能给你优惠!”
看来老猫这一行人从事的就是毒品走私活动。
这可是一个高利润也高风险的买卖,相当于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赚钱。
怪不得老猫会屠光整个寨子的人,对于贩毒人员来说,这个寨子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窝点。
一是深山老林难以搜查,二是此地为佤寨,因为民族政策原因,警方很难干脆利落的展开针对行动。
“我住哪?”王庸接过放着月光的箱子,马上问道。
他想要找个地方注射一针去。
老猫嘿嘿一笑,摆手道:“不急。你虽然嘴上说入伙,可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道上规矩,入伙你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相信你也明白吧?”
王庸点点头,没有一丝的犹豫:“我明白。要杀谁?洞里那个女人?”
王庸若有若无看向洞里,眼中满满杀气。
老猫眯着眼看着王庸,似乎在揣测王庸这种表现的真伪。
“不是她,另有其人。前短时间我发现队伍里混进来一个警方的卧底,虽然抓住了可还没时间处置。既然今天你投诚,那就拿他当投名状吧。”老猫不动声色道。
王庸一伸手:“刀。”
当即有一个老猫手下递上一把刀,王庸接过,耍个刀花,又道:“人在哪?”
老猫一扬头:“跟我走。”
说着就带头往山下一栋竹楼里走去。
到了竹楼一层,停了下来,老猫指了指竹楼一层一间房,说:“就在里面。”
佤族竹楼一层一般不会住人,那是给牲口住的。
老猫却把那个卧底跟牲口关在了一起。
王庸毫不怀疑,推开门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一阵浓烈的臭味,是牲口拉尿产生的气息,一下灌入鼻子中,让人闻之作呕。
而在屋子一角,一个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中年男人正缩成一团。
他看见有人进来,眼中闪过一抹惊恐,被堵住的嘴巴不住发出呜呜呜声音,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老猫在门外看着那人,发出一声冷笑:“衰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在你入伙那天我就说过,背叛我的人我保证他会死的很惨。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警方卧底。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早该料到如今结局。看在曾经兄弟一场的份上,你死后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说完,老猫看向王庸:“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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