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外面风大,快些回屋吧!”洛虎丘牵住她的手,冲她一笑。刘伶低着头,随着洛虎丘往内堂走去。就在此时,夺命一箭凭空而来,贯胸而过!
炽雪城。那剑煮酒、佛无量空中“不失君子之风,但未免太过热心”之人出了酒馆,在长街之上疾疾而走。看那身法,倒似是身具极高的轻功一般。“怎样?”剑煮酒又问佛无量道。佛无量看那人一眼,说道:“轻功倒是不错!”
剑煮酒一笑:“说起轻功,谁能比得上你佛老秃呢?”“你呀!想让我替你打掩护就直说,这么捧我,可真让我受宠若惊啊!”佛无量说着身形一闪,已不见了踪影。剑煮酒却猛然止步,看看左右,街道狭窄,两边都是高墙,正是个伏击杀人的好地方。
“朋友,现身吧!”剑煮酒手中剑一扬,剑意纵横。话音落,长街之上鬼影幢幢。剑煮酒微一皱眉:“这气息,倒与那黑渊极为相似!莫非……”想及此处,剑煮酒手中宝剑稍稍出鞘,剑气呼啸而出。
一众鬼影不闪不避,任那剑气贯穿身体。“嗯?”剑煮酒眉宇一沉,鬼语声响,众鬼影纵身而起,手中现出黑色锋刃,交叉斩落。“剑断红尘!”剑煮酒抽出剑来,一剑劈出。剑气所向,黑色锋刃一时俱断;惨叫声中,幢幢鬼影尽皆消散。
还剑归鞘,剑煮酒环视长街,适才鬼影恰如幻梦一般。前行三步,剑煮酒再度停下。对面,一个黑袍人正缓缓走来。“正主现身了么?”剑煮酒复又举步。两人愈走愈近,逼人煞气袭来,剑煮酒急忙站定,挥一挥手:“这位兄台请了!”
黑袍人却恍若未闻,径自前行。周身煞气如刀似剑,朝剑煮酒蜂拥袭去。剑煮酒一凛,亦催动内元,将护身真气化作锋利刀枪,昂然迎击。两人错身而过,交击纠结的真气、煞气无声爆开。剑煮酒、黑袍人的一角衣袍悄然断裂,落地之时化作飞灰。
剑煮酒骇然回头,那黑袍人背后空气如水般荡漾,又行几步便凭空不见。剑煮酒抬头望天,这平静的天空下,又藏着多少汹涌的暗流呢?
藤梯似乎没有尽头,周身云雾也好似无边无涯。羽杉运足目力,也只能看见远处隐隐有不知名的奇鸟飞过。“感觉如何?”古朴慈祥的声音问道。羽杉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心安神定。”古朴慈祥之声呵呵一笑:“谁是谁,现在还重要么?”“啊?”羽杉一震,霎时想起谁三生石中所见景象。心神一乱,云雾顿开,藤梯不见,羽杉直直跌落下去。
“怎样?我说你如此一问他就必然跌落吧!”满含杀伐之意的声音响起。“呵呵,无妨。他能在这藤梯之上走这九步,我已经很知足了!”古朴慈祥之声却极为满意。“要是那小子来,肯定能走上十步!”杀伐之声又响起,满是挑衅的意味。“只多这一步么?”古朴慈祥之声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他醒了!”杀伐之声顿觉无趣,说了一声便不再响起。
羽杉已爬起身来,左右看看,却是从半空之中落到了一座断崖边上,脚下一道瀑布垂落,恰如白练一般。“过来吧!”古朴慈祥之声远远传来。羽杉循着溪水而行,走不多时眼前现出一片农田来,种着些寻常的果蔬之类;农田之中一道竹篱围出一座小院子来,院中一位白发老农正在给一群新孵出的小鸡喂食。
“这位前辈?”羽杉走到院门外,轻唤一声,“可是前辈发话相邀?”白发老农将手中小米尽数抛出,拍了拍手转过身来。“是……是你?”羽杉惊退两步。眼前之人,不正是在三生石幻境之中所见的白发老者么?这么说,此处也是幻境了?羽杉眼眸微沉,运功四下查看。
“哈哈……”长笑声响起,却是适才的杀伐之声,随即一名黑发老者从屋后走出,“把神仙谷当做幻境,这小子倒还是头一个!尊神,你说呢?”“尊神?”羽杉心神剧震。这名字所代表的,可是大荒之中最为尊崇贵重之人,竟……竟只是眼前这个平凡无奇的老农么?
黑发老者似是看穿羽杉心思,哼了一声:“以貌取人,这小子也不过是庸人一个!”羽杉一凛,惭愧道:“是小子无知,请前辈恕罪!”尊神一笑:“千年孤魂,何苦吓唬小孩子呢?”又冲羽杉招招手:“进来吧!”
羽杉抱拳躬身,步入院中,这才发现那黑发老者千年孤魂正是幻境中所见对自己施下封印之人。见到羽杉脸色变化,千年孤魂笑了笑:“小子,认出老夫了?”羽杉急忙抱拳行礼:“正是!只是不知前辈为何……”
千年孤魂不待他说完,一指尊神:“别问我,问他去吧!”说着径自转身回去。“前辈……”羽杉一愣,尊神已苦笑一声:“这老鬼……罢了,还是我亲自说与你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