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回到房间扔掉烟头,手指上沾染了烟味。她走进洗手间打开水洗手,冰凉的水划过指尖。
敲门声响,楚瑶关水走过去拉开门。猝不及防跟门外的男人对上视线,黑色毛衣,挺拔身材,俊秀的一张脸,他看人目光灼热,“你好。”
楚瑶吓一跳,嘭的把门拍上。
跟踪狂?
快步回去拿起电话打给管家,“让保安来一趟,有人敲我的门。”
楚瑶放下电话,仍是心有余悸。刚刚黑暗里那一幕,确实骇人。她抬手把长发全部抚到耳后,抱臂站的笔直。
住酒店也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不安全。可是拿全部存款出来买房,也很不划算,买完房她怎么生活?
很快外面就响起说话声,隐隐约约,听不清楚。五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楚瑶这回没有开门,隔着门说道,“我不方便,你就在门口说吧。”
“抱歉楚小姐,打扰了您的休息。卿总没有恶意,只是想跟您交个朋友。卿总已经离开,您不要怕。”管家的声音。
卿总?
“给您造成了困扰,我们非常抱歉。”
卿?这家酒店的董事长倒是姓卿,卿汉伟。刚刚那个青年是谁?卿明宇?卿汉伟的儿子?
卿明宇为什么要敲她的门?楚瑶若有所思,“我现在还需要开门吗?”
“不用,不打扰您了,您早点休息。”
楚瑶又扣上一道门锁,拖过化妆台前的椅子抵着门。她脱掉外套,只穿一条长裙,细细的裙带,露出大片性感的肌肤。
躺回床上搜索卿明宇。
卿家独子,二十六岁,前年从美国学成归来加入汉威集团,目前管理酒店方面事务,网上有照片,确实是刚刚见到的青年。
如果楚瑶没记错的话,卿明宇跟温景安关系不错,他过来敲门想干什么?
认出她了?
第二天早上,楚瑶在敲门声中清醒,她还没彻底清醒,揉了一把头发。披上一件外套,摇摇晃晃走过去打开门,“有事――”
火红的玫瑰出现在视线内,楚瑶愣了一下,随即喷嚏眼泪横流,她捂着脸退回去全清醒了。
“楚小姐,这是为您订的晨花,祝您生活愉快。”
“我玫瑰花过敏。”楚瑶匆忙抽出好几张纸巾,盖在脸上挡住横流的鼻涕,“ 请赶快拿走。”
管家连忙拿走玫瑰花,这真是弄巧成拙,卿总会剁了他。
楚瑶打喷嚏打的神志不清,擦掉眼泪转身大步走过去拉开露台的门,冷风扑面而来。清晨刺目的阳光席卷,她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活过来。
“那给您准备的早餐,需要送过来吗?”
“不用。”
这家酒店楚瑶住过,以前也没有这么热情。这是疯了吗?大清早送玫瑰,又送早餐?
楚瑶挂在露台边缘吹了半天的风,屋内花香味散尽才回去。
睡意全无,倒霉透了。
楚瑶只好洗澡换衣服,出门寄解约合同,顺便去医院复查脚踝。脚踝恢复的不错,医生又给开了几样外用喷剂。
她去门诊大厅一楼拿药,外面黑色宾利一闪而过,楚瑶看了眼。
“药单呢?”
护士的声音让楚瑶回神,她把药单递过去,拿到药她往外面走。迎面撞上楚云海,楚云海怀里抱着个男孩,旁边跟着他的秘书,这个秘书跟了楚云海很多年,她自然认得。
楚瑶停住脚步。
“瑶瑶?”
楚瑶死死盯着楚云海怀里的孩子看,男孩看起来有五六岁,紧紧抱着楚云海的脖子。大概是感冒了,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
楚云海迅速回神,先发制人,“你最近怎么回事?没有回家?你婆婆打电话到我这里,你怎么跟她闹起来了?”
一边说一边把孩子递给秘书,眼神示意秘书先走。
“他是谁?”楚瑶一步上前挡住秘书的去路,她知道楚云海出轨,只是不知道有这个大一个孩子,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瑶瑶?”秘书弱弱开口。
“你配叫我的名字吗?”楚瑶凌厉目光直射过去,道,“你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你怎么跟阿姨说话的?”楚云海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说道,“你冲着别人凶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楚瑶面子里子都没了,只剩下笑话,她还要什么规矩?
“阿姨?我怕是没有这么年轻的阿姨。”楚瑶今天穿的简单,烟灰色衬衫搭配牛仔裤,长发扎成了马尾。又飒又美,眼眸一动,竟有几分压迫感。
自从上次楚云海被她抽了一耳光,他看楚瑶都有些怵。
“云海。”女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委屈的不行,“她说的是什么话?”
“让你先走没听见?”楚云海怒了,提高声音,“赶快走。”
孩子哇的哭出声,秘书看看楚云海又看楚瑶,抱着孩子一抹泪走了,“我们都不是你重要的人。”
“你最近怎么回事?连家也不回了?”楚云海抬手一整衣领,蹙眉打量楚瑶,“你穿的什么东西?”
“你的儿子?”楚瑶嗓音淡漠,问道,“多大了?”
“回头跟你解释,你先给你婆婆回个电话,别让她着急。”说着楚云海往外面走,“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你的号码怎么了?”
“我妈的车祸是意外吗?”
楚云海倏然停住脚步,回头直视楚瑶,“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
楚云海有那么一瞬间,透过楚瑶看到了那个已经消失已久的女人,她就是这么强势霸道的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云海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手一抖,烟盒掉到地上,他弯腰捡起来,“你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楚瑶抬起下巴,目光彻底冷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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