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华香子君,您看......”那下人状似有些为难的样子。
华香不些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递过去一个荷包,“辛苦你了,我家主子说了,这点银钱你就拿去喝酒吧,只是这事最好除你我及我家主子之外,别再让其他人知道,否则这后果啊,你是知道的。”
那下人掂量着手中的荷包,发现重量不轻,便笑得一露出一口大黄牙,“嘿嘿,自然自然,小人向来守信,让主君放心,小人一定和那瓶子一样守得紧,把这事带进棺材。”
“离我远点!”华香被对方那一口口臭给差点薰晕了过去。
那下人像是没看到华香因自己的口臭而嫌弃的表情,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哦,对了华香子君,小人这里还有个消息,觉得还是要让主君知道才好。”
华香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憋着气道,“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个......”那下人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意思不言而喻。
华香一看这人胃口如此之大是真的气了,本来他还打算扣下点银钱的,这一下却是什么都空了,哪里会愿意?对付这种贪心玩意,他有得是手段!
华香表情一厉,怒声道,“要说就说,不说拉倒!只是你要清楚了,若是主君知道你贪念四起,这凌府你也待不下去了!”
“不不不,千万别!小人知道错了,华香子君还请不要告诉主君。”那下人一想到当初无意看到主君打下人的场景心中就是一慌,哪还记得什么钱不钱的,连忙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就小声的将事情给说了。
华香原本还因对方口臭而不想靠近,但听着听着却是面色大变,问了几句后也不理会这下人了,转身就往院内跑去。
“你说什么?老不死的为了给那臭小子辟谣从床上爬起来了?!”屋内抱着一只长毛白猫正闭目养神的明连,听到华香带来的消息‘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转头又问,“那老不死的真的没事了?真的还活着?”
华香低着头,不敢看明连的表情,只小心翼翼的道,“带消息的人说,老太君看着气色比昨儿要好很多了,还有精力带着人上街。”
“可恶!”明连气不过,拿着东西就摔。
‘啪!’碎掉的瓷片四散开来,华香不敢躲,因为他要是敢躲的话明连就会直接把东西扔他身上,所以他只能尽量保证自己不被碎片划伤。
“他怎么就死不了!明明昨天要死不活了,为什么今天又好了!”明连气得小脸扭曲,看着可怖得很,为何他就这么苦?不就是想要把凌家的掌家权拿到手中吗?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明明当初秦月一嫁进来是当家主君,可这么多年了,他却什么都没有,那老不死的死死的把握着库房钥匙不放,只给他小部分权利。
可又有哪家的当家主君像他这么憋屈的?嫁进凌府这么多年,孩子都快成年了,却还没完全掌权,每次和那些权贵夫人在一起的时候,所说的话他插.不上,无形中就低了一头,再加上他当上主君的手段不光彩,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带着鄙视,渐渐的明连也就不怎么出去了,只一心想着把权利拿到手中,可是这么多年却没有进展,只要老不死的还活着一天,他这个主君就名不副实,这又如何让他甘心!
有些人不得志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有些人只会怨怼别人把自己当成受害者,很显然明连是后者。他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他拿不到掌家权,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什么的,只一心以为是凌老太君和凌子辰凌子青在其中作梗,才导致他求而不得,于是怨恨也就变得理所当然。
老不死的东西!明连恨恨的咬牙,只要一想到他好不容易放出去的谣言,就因为那老不死的给搅和了心中就极度的不痛快。
明连越想越气,放着狠话,“那小皮子倒是运气不错,但他也只是这样了,老不死的能护得了他一时又哪能护得了他一世?只要他敢在这里待着,本主君就有办法让他待不下去!”
“喵!!!!”
与明连话音方落的瞬间,打方才开始就一直不安的在缩在一角的那只长毛白猫,突然像是受受到了惊讶一般浑身毛炸起,尖利的大叫出声。
明连吓了一跳,随后大怒,连一只猫都欺负他,简直无法无天了,“华香,把它带出去!”
此时的明连没有安抚宠物的心情,直接让华香将猫给丢出去,若不是这只猫他养了好几年舍不得,估计直接就杀了了事了。
“是。”华香去抱猫,然他手刚伸出去就被那只仿佛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猫,惊吓之下挠了一爪子,华香一疼手一松让白猫寻了机会蹿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连只猫都抓不住,滚出去!”明连闻到血腥味,眼中闪过丝厌恶。
“是,奴这就退下。”华香低头捂着冒血的手,眼角撇过根本没看他一眼的明连,又扫过白猫逃走的窗户,半垂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
华香离去,屋内只剩下明连,明连心中有气也没心思绣花了,回了里屋休息。很快进入睡眠的他不知道,在屋外某棵大树上,有一双冰冷的兽眼看透过窗户看着床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