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玉父子三人才向山洞外走去,安东泽一看就知道自家两个小玉子想问什么,还没等他们开口就开始说道,“那些水匪不是普通的水匪,至少有一半不是普通水匪,想来你们也看到了,水匪都是冲着那个儿男而来,至于什么原因现在还不清楚,得好好查查。”
安东泽之所以救那两人不过是因为无意中看到那儿男脖颈上露出的里衣衣料,要是他没看错那是雪蚕丝所制的里衣,而能穿雪蚕丝衣物不是皇家就是京城有功劳的大官员。怀疑对方身份不简单之后安东泽在对方来求他救人时顺势答应下来,他本来想套话,但那名儿男许是被人叮嘱过关于身世之事一个字都不提,但安东泽从对方口音听出对方出身京城。
安浩恒沉思片刻后开口,“他们也是去朝阳城?”
安东泽点头,“我们和他们一起,但你们与他们接触太多,回头也和你们阿爹说一下。”
安浩恒和安浩愉点了点头,突然三人神色一动,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天中一点灰色身影渐渐放大,一只灰色的小鸟在空中盘旋了一会高高的站在树枝上看着安东泽三人不动,小脑袋转了转黑眼睛子在三人身上移动。
安东泽拿出一个古怪的要哨来,手不经意间顿了顿,然后放在嘴边,吹。
噗——
安浩恒,安浩愉,“......”
安浩恒撇过头去假装看风景,苍白的脸上也带了丝血气,这是忍笑忍的,因为每次听到自家阿父吹这木哨都想笑好不好。
“哈哈哈哈!”安浩愉却是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眼角隐隐有水光泛出,“阿父,你能不能换个哨子,这声音笑死我了,每次听都感觉是在放......气。”
后面那个字在安东泽笑容满面的注视下吐吐舌换了个,安浩愉不敢再打浑,缩到自家大玉兄弟身后,但嘴角还是不断向上勾着,视线时不时的扫过那个古怪的木哨。
安东泽无奈的扫了两孩子一眼,落在手中的要哨上的视线闪过丝伤痛,这玩意还是他小时候自家大玉兄安东祖给他做的,本来是出于恶做剧的产物,没想到已经陪伴他近三十多年,他一直舍不得换。大玉兄弟去世时他也没来得及赶回,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想到自家大玉兄安东泽又想起了大玉兄唯一的孩子安浩然,脸上不禁泛着笑,那孩子也不知道出嫁了没,又会是谁家玉了那么好运娶了那孩子。无数念头闪过突然安东泽想起自己走得匆忙没给没来得及带礼物,心中有些懊恼,看来去了朝阳城得买些东西回去了,家中可是有三个侄儿呢。
在木哨声音响起时那树上的灰鸟就一展翅穿过树枝安静的落在安东泽伸出的手上,安东泽收回心神拿起小鸟脚上绑着的纸条,看完之后将纸条揉成碎屑,面色难得严肃,“族中族老传来消息,因天变这故山外引来好些人窥探,让我们做些准备。”
“天变果然是族里引起的,就是不知会引来些什么人。”安浩恒皱眉,有些担心族里的情况。
“别担心,族老们自然有依仗,我们把自己做的事情做好就成。”安东泽安慰一句转头就见自家最小的玉子面色不对便问道,“愉儿,可是有事?”
“阿父,你先看看这个。”安浩愉拿出一个黑色小布袋递给自家阿父,“这是风行远死前给我的,这东西应该很重要,不然风行远不会专门把东西托给我。”
安东泽看着小布袋里的东西眼中闪过惊讶,这东西的确很重要,他突然怀疑这一切也许不是巧合,风行远的死一定有其他原因,他收好布袋又问道,“他可有说什么?”
安浩愉想了想,挠挠头不太确定的道,“要收好?要藏好?到底是什么啊?!!不想了不想了,总之就是三个字。”
安东泽面上笑容已经消失,神情前所未的严肃,低低叹道,“这天,怕是要变了。”
安浩恒与弟弟安浩愉对视一眼有些不解,但他们也没问,只看着自家阿父从怀中拿出一灰色像木头一样的长状东西绑在灰鸟脚上,灰鸟一展翅快速消失在空中。
与此同时阳山河上一队蒙面人正在河低打捞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没有丝毫收获,一人恭敬的走到头领身边汇报道,“头儿,风行远的尸体找到了,但我们要找的东西却没找到。”
“捞,就算河水放干也要给我把东西找出来!找不出来你们都得死!”领头人大怒,看着匆忙离去的手下心中焦急,要是东西找不到,主人那边......
这人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眼中恐惧越来越浓。他不敢再想下去,又招来一人吩咐道,“给我查当时船上的都有些什么人,对比尸体是否对得上,要是有人还活着......”
他眼中猛然露出凶光,杀气腾腾的道,“一个不留,杀!”
“是!”
两天后安东泽他们走出深山寻了人烟处买了两辆马车已经在去朝阳城的路上,阳山河上所发生的事根本不知道,由于昏迷的玉子发起了高烧,而安浩恒又有身孕所以不敢日夜赶路,预计到达朝阳城要十天左右。
天变之后无数人从各地赶路往朝阳城地界而来,更没有人知道的是,就这两天功夫间数十只灰色不起眼的鸟已经飞遍了各地,收到信的人无论当时是在喝茶买菜还是在花楼玩男人都马上放下手中的事,没有异常的离开回到家神色严肃的各自准备。
——这天,的确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