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命人把梳儿带过来,梳儿吓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摇头,半天哇地一声哭出来,跪在单家的面前道:“好大娘,这不是我的,奴婢去那里弄这东西。”
单家的毫不动容,冷声问:“你只要说出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我就替你求情放过你。”
梳儿哭着叩头道:“大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大娘行行好,查个明白,别冤屈了奴婢。”
单家的看这小丫鬟不过十二三岁,也怀疑不是她干的,但这是谁放在她处,就不得而知了。
道:“你先不用害怕,想想是谁到过你的屋子?”
梳儿慌乱地摇摇头,道:“奴婢屋子从来不锁,总是开着的,谁来过,奴婢就不知道了。”
单家又瞅瞅和她同屋的叫珠儿的丫头,珠儿看单家的看她,明白什么意思,慌忙跪下道:“奴婢不知道,这东西不是奴婢放的,奴婢在蠢,就奴婢二人一屋,也不会干这事的。”
单家的想想也是,在也搜不出什么,就带着人走了。
回去禀明老太太,正好二太太也在老太太房中,老太太问二太太道:“你看这事是谁干的?”
二太太沉思片刻道:“媳妇看,不会是这小丫头做的,是她做的,早就把东西扔了,还会留着,在说这小丫鬟小小年纪,和婉儿没什么仇怨,也不至于下此毒手。”
老太太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
“这人隐藏在背后。”
老太太又问:“你看这事可是佟姨娘干的?”
二太太摇摇头,肯定地道:“依媳妇看,这事与三弟妹和佟姨娘无关。”
老太太来了兴趣,道:“何以见得?”
二太太道:“佟氏摆明是被人陷害,而陷害她之人,定是……。”
二太太没说出口,老太太和单家的心里都明白。
二太太接着道:“陷害她之人必不知道婉儿有中毒一说,否则,就不会说是佟姨娘推倒,才小产的。”
老太太接上话茬,道:“三房主子只剩下邹姨娘和小鸾这二人。”
二太太道:“邹姨娘无子,那小鸾……。”
单家却在旁边道:“也可能是哪个下人怀恨或嫉妒……。”
老太太道:“这也有可能,现在无法查出,药是下到饭里还是婉儿平常喝的药,不管下在何处,都是婉儿跟前侍候的人才有机会。”
二太太道:“老太太说得是。”
老太太又道:“苦无证据,又不能把她房中的人都拿了,冤枉了好人,我贾家忠厚为本,以德孝治家,这事不急,慢慢查吧!”
又对单家的道:“去三房把三太太叫来?”
王氏知道单家的搜了婉儿屋子,待她赶到时,单家的已走了,大致知道了事情经过,懊悔不跌,恨自己蠢。
王善保家的安慰道:“太太怎么知道下毒的事,这事太太不要太过自责。”
王氏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合该这佟氏贱人命大,天不该绝。”
正说着,说老太太有请,王氏就知道什么事了,心里忐忑,她就是白骨精在老太太跟前,也遁形。
这家里她最怕的还是老太太。
虽老太太从来说话不高声,但柔和舒缓的语调,徒然让你紧张,瓦解心里的防线。
王氏走到上房门口,顿下步子,迈步进去,行礼,站立一旁,也不敢看老太太的,老太太也不让她坐。
王氏等半天没动静,心里更加不安,老太太说话了:“三媳妇,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多说,把佟姨娘放出来,我下令都不在提了,就是老三面前谁也都不许再提,老三回来,就说婉儿不小心滑了一跤,免得他分心,男人在外辛苦,后宅的事你这当家主母该操心的。”
王氏也不敢说什么,老太太给了她一个面子,不提这事,在三爷面前遮掩过去,她更加惭愧。
低声道:“媳妇无能,房中的事要老太太操心。”
老太太道:“从今后都消停些吧!你是一房主母,多担待几分,求个家宅安宁。”
王氏脸红,诺诺不能言,谢了老太太,回三房去了。
王氏一走,老太太对单家的道:“多留意三房动静,尤其是婉儿房中那几个人,这背后之人不找出来,只怕贾府不得安宁,你去安排一下,着人盯着点。”
单家家的答应声道:“早晚查明,定不轻饶她。”
王氏回到房中,脸色不善,对吴善保家的道:“把佟氏那贱人放出来。”
吴善保家的带人去后面那空屋子,命人打开门锁,‘吱呀呀’推开木门,赫然见佟氏倒在门边的地上,吓了一跳,瑟缩着上前,探了探鼻息,佟氏气若游丝,忙命人抬回房中。
小偏院的下人们,见主子不省人事抬了回来,吓得挽香,秋荷,徐妈妈等都围着主子哭了起来,祯哥这几日家中出事,学里也没去,听说母亲回来,忙跑来,一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