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祁老师

，“走吧。”

    找不到其他理由，祁星辰被柏夜薅着停在舞台最前方。俩女生已经等在下面，激动的满脸通红。

    “签哪里？”柏夜问。

    女孩子相视一眼，齐齐拿出票根和笔，“签这里吧，谢谢哥哥。”

    “票根？”柏夜问，“你们的手幅呢？”

    见女孩拿票根，祁星辰本来松了口气。哪知柏夜哪壶不开提哪壶，祁星辰又开始不安。

    除了虚假营业涨人气，绝大多数艺人排斥搞cp。他不确定柏夜喜不喜欢，大概率不喜欢。

    cp粉的想法与祁星辰相同，怕两位爱豆厌恶，所以特意没拿手幅。

    女孩喏喏道：“我们的手幅......不太好。”

    “手幅不是我们的照片么，哪里不好，”柏夜语气淡淡，“票根不容易保存，用手幅吧。”

    祁星辰：“！！！”

    没听错么......他知道这两位是cp粉？

    知道手幅是cp手幅？

    那么柏夜......不排斥和他组cp？

    祁星辰忍不住看向柏夜，紧接着柏夜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柏夜接过手幅，毫无障碍地在自己大头照上签名，随后递给祁星辰，“到你了。”

    祁星辰懵的不知今夕何夕——当然cp粉比他更懵，已经不明白花儿为何要那样红。

    签完，送走粉丝。如祁星辰所料，带班编导雷子正在会议室等他们开会。

    事已至此，这两位一位是收视率保障，一位是总裁的朋友的弟弟。节目组不能追究他们责任，呕着血讲解下轮流程。

    kevin退赛不影响下轮比赛，今天第一次综合排名公布后，后21名加上kevin共22人已被淘汰。剩下66名练习生进入到下一轮竞演——自由组合赛。

    在第二轮竞演中，第一次综合排名前十的练习生，将作为队长，按照名次由上到下选择表演曲目。剩下的练习生按名次从上到下选择想进入的队伍。

    名次越高的，越能选到自己心仪的曲目、实力更强的队员。名次越低则风险越大。

    优胜劣汰，第二轮竞演完，节目组将发布第二次综合排名，届时第45-66名如第一轮一样，即刻出局。

    一轮比一轮残酷。

    祁星辰听完赛制，不由为f班捏了把汗。本轮f班意外地表现不错，留下来7名学员，比预估的存活两名好得多。

    由此可见，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努力，一定成功不了。

    开完会，祁星辰收拾好东西，急吼吼地跑出会议室。节目组有要求，被淘汰的学员不可逗留，必须迅速离开。他准备去学员宿舍探望，最后看一眼f班没留下的练习生们。

    刚出门，发现柏夜也往学员宿舍走，他好奇道：“......你还有录制吗？”

    “没有，我下次录制和你一样，都是明天，”柏夜说，“我去看看kevin的队友。”

    kevin队友晋级倒是都晋级了，遇上这种事，现在情绪八成很差

    “正好我要去看f班，”祁星辰说，“咱们一起去吧。”

    他们边聊天边进入宿舍楼，f班在二楼，祁星辰随柏夜往上爬。

    拐过拐角，看到眼前场景，祁星辰霎时怔在原地。

    ——短短的走廊里，靠墙堆着三十多只行李箱。行李箱旁，被淘汰的f班学员列成三排。

    吴谦站在最前面，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蛋糕。蛋糕花式简单，上面用红色的果酱写着八个大字：

    [小祁老师，我们爱你]

    祁星辰眼眶倏地红了。

    节目组有车送机，没法吃饭聚餐。他原本打算帮学员们收拾收拾东西，大家闹闹哄哄一起去停车场，省得难受。

    结果这帮小崽子......

    走廊里，两台摄像机一前一后，录制学员离组的画面。祁星辰赶紧深吸口气，佯怒道：“你们弄蛋糕干嘛，我又不过生日！”

    吴谦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吸吸鼻子：“我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一起给你做了个蛋糕。小祁老师，”

    他声音哽咽：“以后f班不在了，我们不在了，希望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继续帅下去......也希望你能记住蛋糕的味道，记得我们。”

    “......”

    祁星辰心脏发堵，不知道如何回应，许久才压下酸意：“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们。今天上台前我说过，节目里我是你们导师，离开节目我是你们的朋友，咱们有的是时间联系。”

    朋友吗？

    吴谦摇摇头。

    “小祁老师，练习室那次你说的很对，来之前，我们都带着出名的梦想。当看到竞争对手有多强大，坦白讲，我们怂了。”

    “那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不知道你体没体验过。我们其实努力了，但或资质不好、或入行太晚、或脑袋愚钝......总之怎么练，都不如人家可能刚训练一年的练习生。”

    “《时代》让我们懂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左右马上被淘汰，我们破罐子破摔，开始不好好练习。”

    “直到遇到你，你告诉我们舞台很大、很亮；告诉我们从那时起努努力，还来得及站上去；告诉我们你会陪我们一起练......”

    “我们被你打动了，我们开始想......试一试了。”

    吴谦抬头使劲眨眼睛，眨回眼泪：“现在看来，试的结果不错。最后留下来七个人，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成绩。”

    “我们这些淘汰的也不难受，我们很享受今天的舞台，也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小祁老师，”吴谦回头看看努力忍着眼泪的小伙子们，“我们可以......抱抱你吗？”

    我们可以抱抱你吗？

    祁星辰没说话，直接张开双臂。

    他向前一跃，扑进了f班人堆。一群小伙子互相抱着彼此，顿时哭成一团！

    哭声由呜咽到抑制不住的嚎啕，为那些暗无天日的练习岁月，为不知往哪边走的迷茫明天，

    更为从过去到未来，坚持着的、并将一直坚持下去的自己。

    “小祁老师，”恍惚中，祁星辰听见有人说，“你不是朋友。”

    “你永远是我们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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