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买的衣服怕都不能穿了,你说你省那几个钱做什么?我赚钱你们连买几件衣服都舍不得啊?”
黄妈妈大感冤枉:“上次才给她买了几条裙子,她自己不穿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给钱让她自己去买!”说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家里就她一个姑娘,钱赚了不就是给他们花的吗?正是小姑娘,最喜欢漂亮的时候,她又不乱花钱!”他跑到楼上,拿了黄妈妈的钱包,直接掏出好几张百元大钞给她,“今年上的几条好的珍珠怎么不戴?小姑娘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爸爸不需要你给我省钱,想花就花!”
黄蓁蓁一看到爸妈争执就害怕:连忙开玩笑道:“爸,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倒时候惯出个纨绔女看你怎么办!”
黄爸爸神情骄傲又得意:“什么纨绔女?哪家的纨绔能考全市第二?”
黄蓁蓁把钱推回去,喝着稀饭:“爸,我真不缺钱,老妈上次给了我好几百,澳门回来还给了我一千,到现在都没花呢,等我没钱的时候再向你们要,你现在要觉得钱多了,就给我存到银行,做个理财,当给我攒嫁妆了。”
黄爸爸和黄妈妈都被她的厚脸皮逗笑。
黄蓁蓁见爸妈不在为各自的金钱观不和而吵架,总算松了口气。
前世爸妈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吵架,之后**导致养鸡场倒闭,两人吵的更加厉害,今生因为洪水并没有给他们家造成重大损失,黄爸爸的事业蒸蒸日上,夫妻俩倒是没有再为金钱而吵架,只是生活中,总是会为金钱观不合而斗嘴。
黄爸爸心情颇好地问:“今天是出去和同学玩?”
“上次说去买参考书,一直没时间去,今天周六,和几个同学约好去新华书店。”
“钱够不够?”
黄蓁蓁故作不耐烦地瞪他:“不是说了够吗?不够老妈会给我的啦!”
黄爸爸一点不在意她的语气,仍然好脾气地说:“敏行也去吧?跟着敏行买就行了,他买什么你买什么!”
这话说完,刚好黄敏行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他戴着一顶蓝白相间的棒球帽,上身是白色polo领的t恤衫,下面是休闲齐膝短裤,露出修长有力的小腿,白白净净的,气质清爽干净。
黄爸爸半点不觉得尴尬,热情的跟对待自己女婿似的:“敏行来啦?来,坐着一起吃早餐!”
黄蓁蓁对黄爸爸的脸皮厚度真是觉得够了。
吃晚饭后黄爸爸直接去了猪场,原本他要送两人的,但猪场方向和市里完全相反,跨江大桥的桥头每天都有到市里的中巴车经过,两人便到桥头来等车。
从黄家港到市里没有公交车,市里的出租车出城是不打表的,哪怕只有五六公里的路,他也要收你二十块钱,是以这一块的出租车非常少。
中巴车半个小时一趟,两人等了十多分钟,车子还没有来,黄蓁蓁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引颈张望,或是看手表,脚步也开始来回走动。
黄敏行始终温和从容地站在那里,眉宇间半点燥意都没有,还低声劝她:“别急,车子一会儿就来了。”
“都十五分钟了!”
他浅浅一笑:“你急也没用啊。”
“这才八点,天就这么热,车子再不来,一会儿更热!”
她知道急也没用,可她就是个急性子。现在虽然是晌午,但炎炎夏日,柏油马路被烈日暴晒,温度高的离谱,马上上方的空气都仿佛被太阳晒的扭曲。
两人站在马路上,不一会儿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黄蓁蓁有玉佩在,虽然也出了汗,但感觉没有那么燥热,倒是黄敏行,在这样的高温下,还能如清风明月般淡定,倒是令她佩服。
两人又等了五分钟左右,一辆破旧的中巴车终于缓缓驶来。
黄蓁蓁挥手拦车,车子停下,两人上车。
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售票员从指着中间的长凳说:“坐凳子上。”又对着凳子上已有的人喊:“都往后坐坐,往后坐坐,再挤挤就有座位了!”
后面的人叫道:“肉都贴一块儿了,衣服都汗湿了,哪里还有位置?你就少挣那几块钱又怎么样?你这是超载!”
售票员坦然地说:“我们就指着非年非节的时候赚点钱不超载哪有钱赚?往后面去去,就两个学生,占不了多少位置。”
黄蓁蓁站在车上简直胳膊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中巴车很矮,不像公交车还有手扶的东西,而板凳上最前面一个人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他们挤了一会儿也只挤出来五六寸的空间,只能供一个人坐,黄蓁蓁要坐上去,整个人就在那男人怀里了。
要是个帅哥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衣服邋遢的……
售票员问:“到哪儿?”
“市中心新华书店。”
“两元。”
她掏出五块钱,“两个人一起。”
黄敏行拦住她,将钱递给售票员:“我有。”
售票员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他接过黄敏行的钱,笑道:“出门就该男孩子花钱,你一个女孩子掏什么钱?”
黄蓁蓁笑,“他是我哥!”
“那就更应该你哥掏钱了!”售票员说:“是你哥就好办了!”
他大手往黄敏行肩膀上一按,黄敏行就被他推着做到板凳上,再将黄蓁蓁往坐在的黄敏行怀里一推,拍着她的肩膀往黄敏行腿上一按,拍了拍她的肩:“你哥坐板凳,你坐你哥腿上不就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