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红了脸,一边挣扎一边嘶吼道。
“干什么?当然是好好教训你一顿!”一脸冷笑的季王大手一挥,众侍卫二话不说提手就揍。
“啊!”小小的惊呼一声,卢香香下意识的望向未发一语的秦珂茵,“珂茵…”
“没事,放心。”季王要打人,在场谁能拦得住?反正她是拦不住的,也无心去拦。卢晋成早就该受教训了。打一顿而已,死不了。将卢香香往身后推了推,秦珂茵就势为其挡住眼前的混乱场面。
不愧是卢书澈的心上人,此般情形下还能如此镇定。听着秦珂茵丝毫未见慌乱的应话,季王的眼中掠过淡淡的欣赏。不失娇柔又能独当一面,女子就该如此!
眼睁睁的看着卢晋成被打,卢朵朵张张嘴,又悄悄闭上。这位季公子与秦珂茵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偏偏就对秦珂茵与众不同?
送走打完人扬长而去的季王殿下,回身看见鼻青脸肿的卢晋成满眼怨毒的盯着季王离去的方向,秦珂茵顿了顿,还是貌似好心的提醒道:“季公子身份尊贵,二表哥还是消了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为好。”
管他尊不尊贵,打了他卢晋成就得付出代价!卢晋成的狠话还未放出,嘴角便传来阵阵抽痛。压抑不住的“嘶”了两下,心底的恨意再度随之高涨。
尊贵?卢朵朵眼前一亮,不动声色的探听道:“秦家表姐与那位季公子貌似相熟?”
“既然朵朵称呼我一声‘表姐’,那么表姐就给朵朵两句忠告:身为大家闺秀,就该时刻矜持。痴心妄想,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周妈妈的探查早已回禀。无论是卢晋成还是卢朵朵,秦珂茵的心里都狠狠的记下了一笔。故而,即便知道得罪卢朵朵不甚明智,秦珂茵的话里照样带上了显而易见的不屑和讥讽。
“你…”被秦珂茵当众侮辱,卢朵朵面色暗了暗,却也强压着火气没爆发。
卢朵朵的脸色不好看,秦珂茵亦是再无心维持表面上的友好和平:“如今大表哥需要静养,我不想跟任何人起冲突,也不想与任何人发生争执。与此同时,我也不希望任何人意图在清然院寻衅闹事。否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如若不是真心前来探望大表哥,清然院的大门就在那里,好走不送!”
“秦珂茵,这里是卢府!”看着冷面以对的秦珂茵,卢朵朵只觉荒谬至极,面带嘲讽的加重了“卢府”二字的语气。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再受宠也只是外人,凭什么在这里跟她甩脸叫板?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卢府。”板着脸回望着卢朵朵,秦珂茵微微扬高下巴,语气尤显冷冽,“朵朵若是不信我方才所说,大可放马一试。”
卢朵朵是活生生被秦珂茵的嚣张给气走的。不是不敢当面跟秦珂茵杠上,但是她比卢晋成多了些许清明和理智。现下卢书澈生死未卜的躺在床上,但凡他们真的在清然院闹出事来,只会让秦珂茵有机可趁的跑到老夫人和她爹面前告状。届时,他们只会有理说不清,注定了必须倒霉。明知会被骂还送上门去找死,她才没有卢晋成那么蠢!
卢朵朵阴着脸离开后没多久,浑身疼痛的卢晋成也被人搀扶着走出了清然院。秦珂茵的嘴太严实,他根本套不出半点有用的话来。与其浪费时间继续周旋,不如让他娘出面来摸清那位所谓的季公子的来历。
待到闻讯而来的邱雪婵赶至卢府,清然院已经被秦珂茵强势占住,言词拒绝外人接近。而不幸破了相无法出门见人的卢晋成,也就成了邱雪婵唯一的出路。
“二表哥,大表哥真的…”没有过多的关怀卢晋成怎就受了伤,邱雪婵满心惦记的只有见不着面的卢书澈。秦珂茵居然不让她亲眼见到大表哥,着实该死!
“还没死透。”天知道于家那个死老头给卢书澈喂了什么药,都这样了还没死,非逼着他再补上一手是不是?还有那个季公子,没事就跑来卢府串门,没一次去找他爹的,摆明就是冲着卢书澈而来。
不对,是冲着秦珂茵所来!秦珂茵嚷着不见客,还不是照样接待那个油头粉面的季公子?卢朵朵似乎对那个季公子极为感兴趣,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清然院的动静。只要季公子现身,立刻就跟蜜蜂见了蜂蜜似的扑上去。
在这一点上,秦珂茵还真没说错。半点都不懂矜持,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又不是风月场合的烟花女子,凭白掉了自己的身价!但是,话分两头,要是季公子真的如李家所说,是帝都来的贵人。那么卢朵朵,也该是时候嫁出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