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
一天,两匹飞骑破风而来。来者一脸风尘与疲惫,他们脚一落地,便从怀里掏出一块银牌递与帅府亲卫,亲卫认得来人手持的是宫里的腰牌,便让人稍候。来人哪里等得,便要往里闯,却被卫兵阻挡在门外,其中一个人高叫:“我有皇上亲赐的腰牌,要见元帅。”卫兵厉声道:“在这里,我们只听元帅的,就是皇上来了,我们也不敢放入,你们休得喧哗,小心我们绑了你。”
正说时,帐内传话让来人进去。
二人一进帐内便跪下痛哭起来,说:“宰相大人,快出兵救救太原吧。”
耶律沙认得来人一个是刘继元之弟刘继文,另一个则是驸马卢俊,忙唤起二人,说:“先说说太原形势如何。”
刘继文说:“宰相大人,太原危在旦夕,再不出兵援救,恐怕来不及了。”
“危急到何种程度?”耶律斜轸问。
“万分危急,宋军自新年伊始就开始进攻,太原被围已数十日了,援断粮尽。太原城墙经上回水困,已土松墙蚀,经不起宋军的飞石撞车,城墙已坍陷多处,幸亏??????”
“军心可稳?”耶律斜轸打断卢俊的话。
“现在军心已经浮动,自城西南羊马城失陷后,群情汹汹,越墙降宋者日夜不绝。”
“好了,”耶律斜轸又挥手打断的话问,“刘继业还在代州?”
“是,代州也被宋军包围,刘继业日夜死守在那里,这回我们能冲出包围来上国求援,也是刘继业拼死护送方能脱身。万望大王念在数十年善邦友邻的份上速速出兵救援。”刘继文说。
耶律沙望着耶律斜轸说:“我看太原确实危急,不若发兵救它一救。”
耶律斜轸没理睬,对刘继文说:“想必皇弟也知道我军白马岭一战,损失惨重,非我不救,实在是辽军元气大伤,没有恢复,即便出兵也无济于事。”
卢俊“扑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说:“大王,先前都是卢俊的错,你要怪就怪卢俊,只要你肯发兵救我太原,你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给你。”
耶律斜轸愠道:“驸马把耶律斜轸看成什么人了?你的几句胡言乱语就让我记仇吗?实在是我们出军徒劳无益。”
刘继文也痛哭流涕跪下说:“大王不救,太原必破无疑,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国破,不如早死在这里。”说罢欲自刎而死。
耶律斜轸一把夺下刘继文的剑,说:“那石岭关雄险异常,进攻非常不易。只怕我军拿下石岭关太原已失。若想早点救太原,你们先回代州,令刘继业发兵攻石岭关南,我军攻其北,只有如此,才能一鼓拿下石岭关,才能解太原之围。”
刘继文,卢俊揩干泪水说:“谢谢大王指点,我们这就回去,望大王速速发兵与刘继业相会。”
刘继文卢俊走后,过了两天,耶律斜轸还不发兵。
耶律沙问:“为何还不发兵?”
耶律斜轸叹道:“北汉救不了了。”
“为什么?”
“不过旬日,太原城破,我们又何必自找损失呢?”
“那你为什么还劝刘继文会代州崔兵?”
“代州被宋军团团围住,他们哪里进的去,即使进了城,代州自顾不及,哪里能分兵攻打石岭关?”
“这么说,你是骗他们的?”
“不那么说,他们心一横,岂不冤枉送了他们的性命。”
耶律沙叹息不止。
耶律斜轸说:“虽然不出兵救援,但还要虚张一下声势,大人可带一支人马,向石岭关前行,不可接战,十日后原路撤回到得胜口与我会和。”
耶律沙一路向石岭关行来,走走停停到了第十日,正拿不准是返回还是继续向石岭关进发。突见刘继文卢俊来到。耶律沙惊问:“刘继业已兵到石岭关了?”
二人如丧考批,大哭起来。说:“太原完了。”
耶律沙惊问:“太原果然失守?”
刘继文泪流满面的说:“五月五日,皇上已率文武百官投降了赵光义。”
“那刘继业呢?”
“还在代州。”
“你们没进代州?”
“哪里进的去,只好到各地募集救兵,没想到太原城就破了。”说罢二人抱头痛哭。
耶律沙说:“太原已失,进兵无益,二位就随我去南京吧。”
“宰相大人,去救援代州吧。”
“太原都丢了,救代州何用。”遂不听二人哀求去得胜口,二人只得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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