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摆一杯酒,左右各坐一妖艳女子。桌边坐着韩德让、康延寿,萧思温正对着那人。那人见室昉进来眼前一亮,忙站起来,叫道:“大哥,是您,您怎么来了?”
室昉立时眼放光彩,道:“二弟,怎么是你?”
那人忙奔过来,向室昉深深一揖,携手室昉上首落座,挥手遣走两旁的女子,自己紧挨着室昉坐着。萧思温、韩德让、康延寿看得目瞪口呆。室昉忙道:“大人,这是我兄弟。”
萧思温诧道:“你兄弟?”
“是的,就是我常给你说的耶律斜轸。”
“哦,果然是人中才俊,武艺超群,请问祖上何人?”
耶律斜轸道:“祖父名曷鲁,侍太祖有微名。”
萧思温惊道:“原来是开国宰相之孙,失敬失敬,足下现居何职?”
耶律斜轸道:“家父不愿为官,不才也浪迹惯了,不想太受约束。”
萧思温道:“可惜、可惜。你刚才说有东西卖给我,要价十万两黄金,什么宝贝这么值钱,拿出来叫大家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室昉诧异地看着耶律斜轸,问:“兄弟,你不要开玩笑,我知道你爱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值钱的宝贝?”
耶律斜轸正色道:“我有一套保守三关不失的法宝,难道不值十万两黄金?”
萧思温道:“什么三关,三关怎么了?”
耶律斜轸道:“本人探明,溢津关守将钟延晖、瓦桥关守将姚内斌、淤口关守将高延晖暗结周主柴荣欲献三关,柴荣已集结士卒于沧州,不日即将北伐,望大人速派精兵强将前去三关守御,抓捕暗结周主之人,确保三关无失。”
室昉惊问:“贤弟所说属实?”
“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望留守大人速作防备。”
萧思温笑道:“足下忧国之心只得敬佩,不过足下不要对道听途说之事过于信真,军国大事不是儿戏,弄不好会动摇军心,本官也不时派出细作前去周国,周主北伐,集兵沧州,不过摆摆阵势、耍耍威风、吓唬吓唬我们,三关守将皆是周主死对头,岂肯投降。即便真有降周之心,他们也没有降周之胆,三关之内,忠于大辽之人不在少数,谢谢足下的提醒。走,我们回衙门,对了,室昉,明日到府库支一百两银子给你的兄弟,不能让他白为我们报这个信。”说罢起身走了。
耶律斜轸愣看着萧思温、康延寿走下楼去,半天才回过神,忙冲到栏边大喊:“我不是为钱而来,留守大人速做准备。”
萧思温已走到游廊中间去了,耶律斜轸只听见萧思温重重的鼻音,耶律斜轸见事不济,茫然失措走回房内。
室昉安慰道:“贤弟不要焦急,萧大人所言甚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千真万确,”耶律斜轸焦急万分道,“大哥,小弟是何种人大哥难道不知道,难道你也认为我为钱而来?”
“我知道贤弟为人,断不会为钱所动。”
“我本以为这样做可以更能引起萧大人的注意,没想到把事办砸了,这该若何是好。三关乃南京屏障,三关若失,南京岂能安全。”
韩德让道:“耶律兄不必忧虑,明日我与室昉大人再去劝一劝萧大人,让他小心防范就是了。”
耶律斜轸叹道:“我这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一介布衣,管好一日三餐就行了,军国大事自由朝廷去管,轮不上我瞎操心。”
韩德让道:“耶律兄千万别讲这种话,你乃宰相之后,契丹正统,国家有难岂能坐视不理?你做得好,小弟非常佩服,兄若不嫌弃,小弟愿为兄长执镫。”
耶律斜轸忙道:“方才小弟一时鲁莽,多有得罪,兄不怪罪我,我尚感惶恐,岂敢高攀。”
室昉忙伸出双手,左手抓住耶律斜轸,右手抓住韩德让,说:“二位不要客气,所谓英雄相惜,天赐机缘,今晚我们三人结为兄弟,从今而后,生死相扶,荣患与共,你们看可好?”
二人大喜,于是三人各述年龄,室昉最长,耶律斜轸次之,韩德让最幼.当下对月而拜,义结金兰.拜毕,皆大欢喜.耶律斜轸又唤来老鸨整治筵席,三人飞壶流觞,一直喝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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