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卷：五剑灾劫 第八十四章：湛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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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卢一定有主了！”

    众人恍然大悟，都接受了这个说法。

    可紧接着，新的问题又来了：湛卢剑主是谁？

    一些心怀疑惑的人留在此地等待湛卢剑主现身，另外一些仍怀有侥幸之心的剑客则前赴后继地上前拔剑，然后一次次被震退……

    ……

    下午，叶墨将黑猫、叶风送到蛋糕店后门的空地，然后来到学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到槐树下，而是直接进了教室。

    事实上，整个南山一中的学生有大半都去了东南角，他们听闻有一把神奇的青铜剑出现在那里，纷纷去凑热闹，导致各个教室空无一人。

    “叶墨！你怎么在这里？”

    林枫走进一班教室，看到教室里只有叶墨一人在看诗集，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想。

    【你认为，我应该在哪里？】

    “呵呵，你说得也没错，学生在教室里才是正常的！不过，你听说了吗？你平时一直待的那颗槐树下出现了一柄青铜古剑，就是昨晚我们到刘家村看到的那柄在池水中间的古剑。”林枫坐到叶墨前面的座位，看似随意地问道。

    【嗯。】

    “你试过拔剑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试试？说不定就是你才能拔起那剑！”

    【没兴趣。】

    林枫一愣，沉吟片刻，继续道：

    “叶墨，你认为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自己。】

    “哦？这怎么说？”

    【人有两我，一者人我，一者本我。】

    【人我，乃人性之我，人性善恶难分，尊善而善、尊恶而恶，为所欲为。】

    【本我，乃本性之我，本性无善无恶、亦善亦恶，可为恶而善、为善而善、为恶而恶、为善而恶，无为而为，为所不欲。】

    林枫细细品读叶墨话中之意，随即恍然道：“原来你早已经知道自己是湛卢之主！只是因为某个原因，不愿与之相认！”

    叶墨不语。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湛卢？要知道，那可是无数凡人争破头都想争得的宝物，而你却弃之如敝屐……我实在不懂。”

    【劫。】

    “什么劫？”

    【心劫。】

    “谁的心劫？”

    【我、你以及所有希望五剑降世之人。】

    林枫猛地起身，皱眉道：“你在遏制五剑带来的大机缘……”

    【是。】

    “五剑降世是天意，五剑剑主之机缘乃是天命！天意不可违！天命更不可违！否则五剑降世时，那些因为灾祸而牺牲的人岂不是白死了？”

    【天意？真的是天意吗？】

    “哼！你该不是认为五剑降世是人为操控的局面吧？”林枫冷笑一声。

    【天地为盘，众生为子，一旦置身其中，不能自拔，我能做的，便是——】

    【不入局。】

    “哈哈哈哈！违背天命便可置身局外？若人可以决定入不入局，要修真者何用？”

    叶墨不语。

    “叶墨！你错了！大错特错！这场机缘不会因为你不入局而中止！天意所为，无人可阻！命运最终还是会以另外的方式回归其本来的轨迹！你若争，还能争得方寸立足之地，若不争，待苍生蒙难之际，你也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受难者！”

    【不争无用，争何用？】

    叶墨依旧淡然，由始至终，情绪未有丝毫波动。

    “你！你简直是一块不可理喻的顽石！又臭又硬！执迷不悟！”

    【你的心，乱了。】

    轻巧两字，好似有惊人玄妙，使得情绪激动的林枫突然愣住，好似一盆冷水突然浇灭了头顶上的无明怒火。

    良久——

    “唉……抱歉，执迷的人是我……”林枫叹了口气，自嘲地摇了摇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是替你感到可惜，那么好的一柄剑，这样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也许你拔起那剑，就会发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林枫恢复平时的坦然，起身拍了拍叶墨的肩膀，而后离开。

    空荡的教室内，只余书页翻动的声响……

    ……

    此时此刻，正在体育馆内练习射箭的周君豪没有意识到：一只浑身血红的小虫感应到他身上的魔气，最终附在其皮肤上。

    片刻之后，虫身融入其体内，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叶、林这段对话，逼格够不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