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随即离开教室,往语文组办公室走去……
语文组办公室内,初三所有的语文老师齐聚一堂,通过每个教室的监控,将视频同步在八台电脑上播放,由所有语文老师同堂监考,这也算是南山一中初中部、高中部近几年来的一项“新传统”。
不一会儿,五名语文老师到齐:负责一二班的王敏、负责三四班的刘德宗、负责五六班的马森林、负责七八班的傅家权,以及实习老师·戴春香
随着考试时间的推移,老师们开始聊天。
“这一次考试这么难,这些小子怕事要受打击了!”马森林笑道,话语中却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今年三十六岁的马森林从六年前开始授课,虽然教学成果一直在老师中垫底,但仗着副校长是他的叔叔,所以一直在学校里占着一席之地。
“只要他们有巩固前两年的知识,应该还不至于受打击,即便真的被打击了,能够在中考前意识到自己欠缺的所在,对他们而言也是好事。”王敏接话道,她是语文组的组长,想来以铁面无私闻名,其教学水准已经获得高级教师的职称,因此,学校方面几乎每年都会把全年段语文成绩最低的一个班级分配给她,例如:今年的一班。
“巩固?王组长,你以为所有的学生都像八班的路露那样?不要说巩固知识了,他们能把这学期新学到的知识掌握住就谢天谢地了!”刘德宗语带嘲讽地说道,而且丝毫不掩饰对王敏的敌意。
刘德宗和王敏并没有恩怨,真正与王敏有恩怨的,是四个正式老师中的最后一人·傅家权
:此人是八班的班主任,其母是南山一中高中部校长、其父是教育局副局长,算得上是正经八百的官二代,尽管教学水平低下,但年仅28岁的傅家权还是和39岁的王敏一样拥有高级教师的职称,且两人都即将在今年进行正高级教师的职称评选,南山一中初中部好不容易分配到一个评选资格,一旦错过,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而刘德宗和傅家权是同学兼死党,前者能进一中当老师也有傅家权的功劳,刘德宗自然会帮着傅家权打压王敏,而傅家权今年成为了初三八个班级中总成绩最好的八班班主任,王敏则是成绩倒第二的二班班主任,这自然是有人在“暗中操作”,至于王敏为什么没被分配到成绩倒第一的一班,估计是操作的人不想做得太明显了,尽管如此,仍旧让王敏负责了一班的语文课程。
刘德宗说完话,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实习老师·戴春香指着一班的监控视频,好奇地问道:“王老师,你看这个学生是在做什么?从开始考试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他好像还在那里磨什么东西……”
四个老师顺着戴春香所指的位置看去:一名男学生正一手扶着一条墨块,垂直地贴在一方砚台上,缓缓地磨着墨……
“这个学生……是不是之前那个跳楼的……”马森林不太确定地说道。
“没错!是他!我记得他叫……叶墨!”刘德宗回想了一会儿,最后准确地记起了叶墨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一直默不作声的傅家权也不禁皱其眉头:他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学生,差点在他的教师生涯划下重重的一道败笔!
“原来是他啊……一班的班主任陈老师已经和各科老师打过招呼了,这个学生无论做什么都不用管,王老师,他的成绩是不是就不用算入一班的总分了?”戴春香虽然是今年刚刚来实习的,但对于“叶墨”的传闻也知道得不少。
“这怎么可以!我们一中从来没有这种特例,如果这一次放纵了,那下一次就可能演变成各个班级都把每个班最差的一个学生的成绩无效化,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一中的老师?把教育当作儿戏吗?”刘德宗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在场其他人都知道他真正的意图并不在这里,可他给出的理由充分、合理,令人无从反驳。
“刘老师说的对,我们不能放纵学生。”王敏却在此时点了点头,打从心底认同刘德宗所说的观点。
……
此时,教室里的叶墨以水之灵力附着墨块之上,让墨块即便在没有水的情况下也能磨出墨汁,且比一般沾水的墨汁更纯粹。
十分钟后,叶墨放下墨块,以毛笔沾一泓墨,这才开始在空白卷上书写,修细的笔锋垂直地悬在纸上,在片刻的停顿之后——锋动、墨过、字成!
叶墨以毛笔写出的每一个字都和正常钢笔字的大小粗细别无二致,且字体端正潇洒,隐有自成一格之气魄,且书写速度奇快,直到笔锋上的墨淡了,才停下动作,随手勾染一泓墨,再度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