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车的朋友知道,开车是件累人的事情,但并不是身体上的疲劳,而是心理上由于精神过于集中而感到疲惫。出老千也是一样,不是对车掌控不好,而是对路况复杂而感到头痛。
来坤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与他探讨一下今天晚上牌桌上的事,不敢有太多奢望。我来这趟是为了帮瓜哥捞回他的本钱,没料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牌打到后半夜,我越打心里越冷,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坤哥好一会儿没说话,我心里挺没底的。终于他说:“你对那张桌子有多少了解?”这又让我没办法回答。我直犯迷糊,这高人说起话来怎么就那么让人费解?只能说:“愿闻其详。”
坤哥说:“牌局之所以开在了老何家里,与更周到地招待各位没关系,桌子上六个人,其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参与出千,就是老蔡。”
那言下之意是老何跟小康也出老千了?不能吧,我刚才还说没人能在我身边动作这么久不被发现呢。
坤哥接着说:“昨天晚上你的脑袋被弄得很混乱,没有了条理,而意识里又总是向着我这边,那两个人出千的动作虽然不明显,不过你挂上了花的牌被换掉却没有被发现,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他说得不假,过分的自信使我有了傲气,这份傲气让我自负了起来,忽视了那些巨大的细节!过分注重自己手里的功夫。出老千,局才是最重要的。有人曾经说过要以牌局为重,就是这个道理。我半晌没说话。他又接着说:“这个局我也是经人介绍才来的,来这里快一个礼拜了,一来才发现进了贼窝,这个局里有人有动作。你应该能明白,这样的局搞起来更容易,他们不知道这趟水有多深,用那种道具出千不仅很被动,就连观察和分析的时机都没有了。”
接下来坤哥又详细解说了他所提及的道具。那是一种能变牌的桌子,俗称变牌桌,制作原理我不懂,但知道它的用法。桌子上开了一道缝,一般会将绒布放在上面,这样缝就会被遮盖上,出千换牌是利用连接到桌脚上的一根线。如果你藏在桌缝里的牌,与你手中的牌拼凑起来有利,就拉动一下启动机关。将牌放入里边的原理也是一样,最厉害的是可以两家对着变。
我合计了一下,明明看上去是嘴边的肉,坤哥却一直没动,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搞不定,一种是时机不够成熟。第一种基本可以否了,以他手里的活,绰绰有余,看来是在等机会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按常理来说,如果各方面的进展都比较顺利的话,是时候下手了。
我顺应天意地提出来,这个局一块搞。
他也没拒绝,想来他心情不错。接下来他提出了一个方案,我才明白自己口中的以牌局为重,只是一句台词。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得上布局?
坤哥拿了一个变牌器给我,变牌器就是换牌的工具,由于诸多不便因素,现在市面上很少见了。他叫我将工具交给瓜哥,瓜哥拿了变牌器后交给老何,这是两人结盟的信号。他们的目标自然是我,毕竟我在这里的身份是个脑残的富二代。
这也就意味着,下一局的开始,他们就是“自己人”了,如此一来不管往后如何发展,都不会
牵涉瓜哥,他的营生还可以照常运转。
然后坤哥丢给我几万元钱,说是算分红。我就不懂了,事儿还没办,怎么就开始分红了?他接着说:“你这时候在我这里没人知道,今晚下了牌桌就不要过来了,一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是没有再跑一趟的必要。还有就是你能信得过。”我一想,看来我走的是诚信经营的路线,懂了!
然后他提醒我,我的暗号太松了,一下就会被人解开!我本来是想叫他给点意见,但他的意思是这种东西就像安全套,用自己的比用别人的安全。
这些先不管,与他的交流过程告诉我,这钱可以拿。我拿了东西和钱,悄悄地回到了酒店,瓜哥已经睡了。我回来的时候他很默契地醒了,我将变牌器交到他手上,道:“这就是给你的交代。”
瓜哥又犯了迷糊,说:“这玩意能值多少钱啊?”我说:“这叫银行卡,你想要多少?”于是他懂了,我向他详细地讲了一遍计划。
当天晚上的玩牌阵容与昨天晚上一定要一样,几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算不准会不会来,就是老蔡,坤哥说他一定会来。
瓜哥的任务是去联络老何,用这个变牌器来证明他的决心。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一定要老何同意才行。如果这事办不成,就只能采用第二个计划了。
瓜哥找到老何之后,就提出要跟他合作,在老何眼里,我钱又多,人又笨,老何心中一番盘算之后答应了下来。他不知道这次他是在别人的坑里挖坑,挖得再深也不会出水,就算出了水,那也不是他的!
快到晚上了,瓜哥满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