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局时候春风得意的表情,看来有义务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于是我找到了瓜哥,问他什么时候去那个卖赌具的地方。遗憾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再去了,我叫他写了个地址,当天晚上就买了火车票,去那个卖赌具的地方。
到站已经是第二天了,随便找个地方吃了点东西,随便找个睡的地方对付了一下。下午到了那里,跟老板说明了来意。见我如此心急火燎,老板也很照顾我的心情,我将情况给他介绍了一遍之后,他想到了办法。
当天晚上又回了浙江,外省一行大有收获,见到了很多不曾见过的出千道具,了解了不曾了解的出千方法,当然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还有幸认识了那个长得很夸张的老板军哥,以后碰到道具方面的问题也时常去麻烦他。
在那里买了一种可以改变颜色的油墨,这种油墨可以根据不同的温度变成不同的颜色,后来被广泛运用到各个领域,蓝道上也有它的踪迹。
有的扑克在出厂的时候就刷上了这种油墨,这种扑克在温度改变的环境下会产生变色的情况。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变,不需要将牌换掉,毕竟是能抓到证据的东西,在正规的赌局中我一次也没用过,真要换牌哪还用这么麻烦。
这样我便找到了降伏基哥的方法。与大熊一起商量了一下,将计划制订好了,就等着牌局开始。
又是一个熟悉的场景,几个赌徒在一个烟雾缭绕的环境下,说着不同的方
言,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决。牌局一直在进行,除了基哥外,其他赌徒的钱都是可以赢的,基哥的钱就不用了,那是这次计划的经费。
牌局是轮庄的,所谓轮庄是轮着坐庄家。有两种轮法:一种是谁赢谁坐庄家,一种是按顺序来坐庄家,这里用的是第二种。
我坐基哥的上家,当然在计划之内,手里有三张处理过的扑克,一张黑桃4,一张梅花7,一张方片10,在我将牌拿在手里的时候将三张牌放在了牌的顶部。
在洗牌的时候牌被有顺序地放进了牌堆里,这三张牌是要全部发到基哥家里去的,不能让他赢。他肯定会偷一张牌,只要他下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为了让牌有足够的时间变色,我故意将这局的时间给拖了一下。
牌局果然很激烈,低调的基哥将牌扔进了牌堆,只是少了一张牌,没人发现。这一次轮到基哥坐庄,庄家派牌,牌派完之后,大家都在计算着自己的点数,他则趁机换牌。基哥在看完大家的牌之后,仰天长笑,准备收钱,将牌甩开之后,众人不解。
三张牌中的方片10,居然有五个红点、五个绿点,基哥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不知道牌怎么会变色,但他知道自己袖子里还藏有一颗“炸弹”。
赌徒不傻,在半晌的沉默之后便是一阵喧闹。我用手抓着桌子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想点支烟,又用双手搓自己的脸,反正是一些奇怪的动作,好在场面够乱,没人理会角落里行为怪异的人。大熊早就出去了,我估计那小子应该是憋不住了。
这些赌徒很猛,这也在计划之内,不由分说冲上去对基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为了迎合大家的举动,我也凑了上去,可根本挤不进去。
基哥那堆道具也被搜了出来,剩下的就是领赔偿金了,我和大熊也都领到了一部分钱。看似是一个意外,可在我的眼中几乎所有牌局都是雷同的。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后面的牌局就不好再进行了,索性以此为收官之战,结束了这趟征程。我将外债全部还清之后,还剩下一部分闲钱,看来又复活了。
牌局一结束,大熊也就要回家了。走之前的那天晚上的聚会,等大家都散了之后,小礼那小子破天荒抽了几支烟。我们和大熊东拉西扯地聊天,天文地理、国家大事都聊,我很清楚地记得大熊说“以后不沾赌了”。
第二天大熊回家了。
我又失业了,好在上次的收获不少,足够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用为明天去哪吃饭而神伤。在家闲了很长时间,实在感觉无聊,又找了个牌局消遣一下。
在那里碰到了有一段时间不见的瓜哥,刚一见到我,他就用那能融化巧克力的热情握着我的手说要请我吃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这小子终于说出了目的。吃人家的嘴短,看来又有一趟苦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