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就盛宝珠自己能说,别人要是开口嘲讽她小哥哥矮,盛宝珠可是一点不会惯着,会反唇相讥的,哪怕盛嘉宇自己不在意也不行,不能欺负她哥哥的。
祝瑶在旁边边吃边乐,这样的热闹生活对她来说无比新鲜,不仅因为她从小独生女,也因为和爷爷相依为命了好几年。
吃完早饭,盛大力和陈秀花领着一群孩子准备下地干活。
前段时间抛秧种下的秋稻秧如今已经挺直了腰杆,进入飞速生长的阶段,这种时候肥料要舍得下,但是更得注意除草工作,和秧苗真假难辨的稗草最好能在这个阶段把它们都给揪出来拔除,否则任其生长肯定会抢了秧苗的营养;再就是万恶的福寿螺,看见了也得赶紧捡出去,不然繁殖起来可汹涌,尤其大福寿螺可是会吃秧苗的。
盛大力和陈秀花俩人是施肥的主力,家里一字排开的五个孩子,四个是干活的,在田里一人一垄,开始对稗草和其他七零八碎的杂草进行集中扼杀行动,还有一个站在田埂边守着肥料的……
路过的乡亲开玩笑了:“诶唷,你们家干点什么都是大排场哦,出来做事还配个监工的。”
监工当然指的是祝瑶,她没干过什么农活,又害怕蚂蟥,有过被蚂蟥吸血的阴影,陈秀花本来都不想让她出来的,盛意不同意,说她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不如一起出来玩,这才成了田野上最闪亮的闲人。
祝瑶也不想一个人在家,坚持跟了出来,就是出来了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倒被人调侃了一通,小脸微红,她站在田埂上看着其他人干活,好像的确有点不妥。
陈秀花笑道:“”那肯定嘛,人多做事必须要有个指挥的嘛。”
祝瑶:“……”
更羞愧了。
但即便如此,盛家人也非常一致地拒绝祝瑶下田,别说她压根毫无经验认不出来水稻和稗草,活也没多到得让家里的客人动手嘛,就连盛宝珠的小脑袋瓜也知道,姐姐是来她们家做客的,是不能干活的。
盛意迅速来回一圈,瞧着祝瑶实在有些无聊,跑柳树旁边折了许多柳条,仗着力气大,咔咔地掰断,又咔咔地弄成长短不一的枝条,最后用稍粗一些的枝干做成了一个圆环,递给了祝瑶:“拿它编个柳叶草帽吧,解闷。”
“好。”祝瑶欣喜地接到了手里,开始专心致志地坐在石头上编草帽,这活她见她爷干过,基本的架构是知道的。
这样专注着,等手里的柳叶帽子成型,田里的除草施肥行动也已经圆满完成了。
回家的路上,那顶圆溜溜的,还点缀了不少小黄野花的柳叶草帽就戴在了盛宝珠的脑袋上,美得小姑娘嘿嘿乐。
虽然没干活,但到底出去了一趟,午饭祝瑶多吃了两口,又挨夸了。
吃完饭,洗碗的人换成了盛凯。
中午太阳大,大家在家玩,吹着风扇吃瓜看电视。
祝瑶则是上楼睡了个觉。
下午没活干了,祝瑶要重新练功,回自己家的练功房去,盛意和盛凯带着作业跟着去了。
做完热身后,祝瑶喊了一声哥哥,她准备压压腿了,但是半个多月没压过了,以防万一需要辅助。
毕竟练舞多年,祝瑶经验丰富,慢慢地跟着身体的节奏往下压,盛意最后助了下力,清晰的骨骼响声传出,人瞬间又飙出了泪花。
好疼!
果然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联百日空,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
盛凯惊讶地送上纸巾:“龙哥,你别太用力啊,瑶瑶都哭了!”
祝瑶哭着为哥哥解释:“小凯,不用力的话,没有效果。”
盛凯:哦哦哦,我马上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