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香，铺面而来。

    “先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请你来？“中年男子忍不住了，因为他已经开口说了一句，就不会在乎说第二句。

    “现在感觉怎么样？“欧阳无忌问道。

    “什么怎么样？“中年男子有些不解。

    “空气怎么样？“欧阳无忌背过手去，望着窗外的雨景。

    “好，好多了。“中年男子不知不觉在随着欧阳无忌的话走。

    “你刚才问什么？“

    “先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请你来？“中年男子重复了一遍。

    “不，你说错了。“

    “没有啊，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我是指“你”，不是你请我来，你做不了这个主。“欧阳无忌回过身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我”中年男子重复了一句，他的双眼如同鹰隼一样盯着欧阳无忌，可是他没有看到欧阳无忌的任何表情，就好比一只鹰看见的是一湖水一样，在水中他看到的只是自己的身影，同样，他现在在欧阳无忌的双眸中看到的只是心虚的自己。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五郎，你退下吧。”屋内响起，只见靠近男子的屏风缓缓拉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年人出现在屋内，说他老，是因为他须发皆白，但是从他的声音和面色中观察，他还是身体强健。

    “阁下是南宫前辈吧。”欧阳无忌走上前去行礼。

    “是不是棠儿那丫头告诉你的。”老者笑道，但是眼神中有一丝疑惑。

    “原来她叫南宫棠，人如其名。”

    “怎么不是她告诉你的？”老人给了中年男子一个眼色，中年男子问道。

    “我若说不是，你会信么？”欧阳无忌淡淡的说道。

    “好，好，”老者喝道，他连用了两个好字“真不愧是白远的徒弟，五郎，你退下吧。”

    屋里就剩下了老者和欧阳无忌。

    “你既然如此聪慧，为什么不猜猜我找你干什么？“老者问道。

    “小生除了下棋什么也不会，难道前辈找我来让我当个管家不成。“欧阳无忌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你比你师父有意思多了，你师父当初要有你这一半，我也不反对把女儿嫁给他……”

    “那我师娘现在何处？”欧阳无忌好奇地问道。

    “怎么，他没给你提起么？“老者很诧异，”这个混蛋，往我女儿那么爱他，他竟然把她给忘了！“老者愤怒的敲着桌子。

    “前辈，请你慎言，背后说人家坏话总是不好的。“无忌的声音冷了下来。

    “什么，背后，有本事你让他来，我指着他鼻子骂，小兔崽子，牙还没长齐，竟敢教训老朽。“老者大骂道。

    欧阳无忌站起身来，径直向门口走去，这是他第二次向门外走去。

    “你信不信你走不出这庄园？“老者说道。

    欧阳无忌似乎没听到一般，继续走着。

    “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老者威胁到。

    欧阳无忌继续走着。

    “好了，好了，我服了行吧，一头犟驴，比你师父还犟。“老者忿忿地骂道。

    无忌停下脚步，往回走去。

    “前辈可有什么事么？“欧阳无忌问道。

    “你能不能不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我很老么，我上山打猎，下海捉鳖，行着呢。再说，我好歹也是你那个混蛋师父的岳父，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师公啊，要不叫我祖师爷也行。

    欧阳无忌苦笑一声，这无赖的样子倒是和徐三斤有几分相似，哪天真应该给他介绍介绍。

    “喂，小子，你在想什么呢？”老者问道。

    “我在想我们棋谷的规矩。”无忌恭敬的回答。

    “你那个破地方能有什么鸟规矩。”老者撇撇嘴道。

    “我们哪里的规矩第一条就是按棋术论辈分！”欧阳无忌不卑不亢的回答。

    老者一愣，随即抚髯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有意思，连我都喜欢你了，好，我倒要看看，白远那小子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我希望你的水平应该配的上你的口气。

    “等着，我去取棋。”老者要进入内室。

    “等等”欧阳无忌打断了他。

    “怎么，反悔了？”老者回过头来，问他。

    “麻烦在沏两杯热茶。”欧阳无忌淡定的说道。

    老者差点气急晕倒。堂堂南宫世家的族长要给一个毛头小子沏茶，这传出去让他南宫成败脸往哪里搁！

    “等着”老者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