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妖,但却被妖气所缠。实不相瞒,洛竹此次前来幻月城,便是得师门之令,要去比邻的听风城,除妖。”
云季常微愣半响,笑道:“此言缪矣,仙师有所不知,我夫人昔年与冰卿真人有缘,得赐一枚灵符,有那灵符护身,小小妖怪,又怎近得了她的身。”
洛竹见他不信,心中也急,大声说道:“正是有那灵符护身,所以那妖怪才没有得逞。但是,灵符终究是死物,常年累月的侵袭下来,一旦灵符溃散,妖怪便会趁此机会下手。请城主,信我!”
他说得色急,神情庄严,由不得云季常不信,心中也跟着急起来,惊问:“那,那该怎么办?”
洛竹心忧,几翻思索下来,终是定了神色,沉声道:“这妖气缠身已久,就算把那妖物斩了,不解这妖毒也不成。洛竹有一法,可解妖毒,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云季常心神已乱,赶紧追问。
“不过,拔妖毒之时,为免妖毒逐而又进,须得夫人净身而于桶中。洛竹于此时,以法力灌注夫人经脉,助那灵符将其逐一拔出!只是,洛竹修为有限,只能于丈许之内行法。是以,是以对夫人清誉有损。”
“啊!”
云季常惊呼,颜神皆为之而失色。
洛竹更伤感,第一次见丈人丈母娘就出这事,可是,她不是别人,而是落雪和秋霓的娘亲,自己怎能袖手旁观。当下,重伏在地,说道:“实不相瞒,洛竹爱慕两位公主已久,不会,不会对夫人有半点亵渎!”
“啊!”
云季常又呼,敢情,这是想两个都要啊!
“请城主信我,洛竹可以蒙眼,绝不敢观!”
“你若不观,怎么行法?”
云季常不傻,他知道仙门中的神通,有一种,不需眼睛便能以观万物的法门,是神识之眼。
洛竹被人一言折穿,急得满头大汗,突然,他一拍大腿,想到了一个办法,喜道:“还有一法!”
“什么法?”云季常跟着问,他也是愣了,被这小仙师东一句,西一句,给扯的团团转,根本就来不及思索。
“我离夫人丈许,不用神识,以剑代眼,行法!只是,我的剑魂,还不是很精纯,恐怕夫人要受些苦!”以剑魂代眼,他还不能做到两则不分你我。是以在注其经脉之时,稍有不慎,便会伤到她。
“这……”
“我愿意试仙师之法!”殿外传来那女人的呼声,她心中牵挂女儿,在殿外偷听,不想却听到自己被妖气缠身。近来,她心神不宁,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还以为是过度思念女儿之故,却不想是有妖怪在作祟。
也没有其他法子了,当下,云季常便折了一处静屋,那名唤凤儿的女人除却衣裳,坐在桶中,她思及一会那年轻的仙师,要来此地替她除妖气,心中一阵羞涩。不过,他爱慕自己女儿,又生得如此标致,身为仙师又颇是知礼,倒也配得。
洛竹在外间站定,心中一阵筹措,暗暗吸了口气,当着云季常的面,用一条厚重的黑布蒙了眼睛,闭了神识,再由他牵引进入内屋。凤儿见云季常领着那年轻的仙师进来,虽说他蒙了眼睛,可是身上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颤抖如雨。
“夫人,静心!”
“仙师,怎,怎么静?”
“嗯,夫人,你可以数羊,等你数到一百只羊的时候,说不定就成了!”
洛竹微微一笑,却丝毫不敢大意,他修行以来,只杀过人,还没救过人。况且,是这般以剑导气的救人。伸手一点,最为灵动的幽乙斩魂剑从其眉心跳出,法指一转,那小剑便飞临夫的头顶。
凤儿夫人只觉得头上一热,似有一股热风从头灌入,瞬间游走于四肢八脉。只觉得懒洋洋的想睡觉,哪里敢睡,赶紧继续数羊。
“三十五,三十六……”
等她数到半百之时,心中猛然一痛,就似针扎,又是玻璃敲碎在胸,忍不住的便是一声呼痛。再拿眼一观,只见那年轻的仙师,额间滚汗如雨落。便忍住了伤痛,对这年轻的仙师更多赞许。
“九十一,九十二……”
还未数到一百,便听洛竹一声轻啸,幽乙斩魂剑疾速颤动,即后,凤儿夫胸前的一枚灵符,青光大作,黑气被其一点点的驱逐。
就在此时,那黑气却仿若活物一般,猛力一弹,就要凌空飞走。
“哪里走!”
洛竹一声大喝,幽乙斩魂剑追上了黑气,一阵乱搅,黑气四下散开。洛竹手持着从即墨处借来的寻妖盘,将其最后的一缕黑气纳入。便见那寻妖盘之针,一阵乱抖,指了一个方向。洛竹转身稽首,朝着丈人、丈母娘一拜,说道:“已寻得那妖怪的踪迹,洛竹将前去斩除,先行告退!”
说着,将那身边的狗一拍,虎鹰一声咆哮,他跳将上去,疾疾的插向了天际,落荒而逃。笑话,再不跑,难道留下来尴尬吗。
“这孩子不错!”凤儿夫人穿上了袍服,远望着天穹微笑。
云季常却心思致深,说道:“嗯!女儿入了仙门,她们的事,未来如何,我们可过问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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